黄明全虽然不太懂法律这块,但是对拆迁这些事还是略有耳闻,这土地上只要有房屋存在,那就只能由户主决定是否同意拆迁自己的房屋,其他人是无权决定的,包括他这个村长一样无权为对方下决定。
“现在的问题是她们不肯搬迁?还是说有别的原因?”程维问。
这拆迁是最难协调的,没看多少开发商因为这事儿登上报纸,程维可不想被别人贴上一个无良的标签。
“她们就说那间是祖屋,很有纪念意义。不过我看她们的衣着,生活方面应该比较坎坷,或许是没有其他去处才回到村里来。”
有些话黄明全不便明说,再说下去就是钱的问题了。拆迁土地肯定是要给户主补偿以及安置,这笔钱如果让黄家村的村民平摊,到时候村民还不拆了他的家。
黄明全更没可能逼自己吃这只死猫,所以这个问题自然就落到程维身上。这也是黄明全为什么会找上门,为什么脸上会有难色。
如果程维是那种刁难的人,黄明全这张老脸早就保不住了,因为他这是属于违约行为,程维要是追究告上法庭不说,指不定还要黄家村倒赔一笔出来。
现在看到程维若有所思,黄明全知道他是在想解决方案,所以这心里也不好受,总感觉好像是他联合村民坑了对方。
“或者我陪全叔你走一趟吧,先和那两个村民谈一谈。”程维建议道。
如果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那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如果对方执意不肯搬离,那他只能做一回无良奸商,先把对方屋子给铲了,末了再来商讨赔偿的事。
“真是麻烦小程你了,其实当时也是这么想,所以让那两个村民跟着我过来,现在就在旅馆里歇着。”
程维点了点头,倒是省了他来回折腾一趟。当即和梁美兰说了一声,便跟着黄明全来到旅馆。
“啊!是你。”开门的是一个小女孩,看到程维惊呼道:“妈妈,你快出来,是火车上那位叔叔。”
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程维记得这个小女孩好像叫黄丽华。在他搭乘火车来饶河镇的车上,目睹一对母女被扒了钱包求助,当时就是他替对方解的围,末了还把全身的钱财留给了对方,当时在站台还故意避开对方,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
“啊!原来是恩人。”妇女又指了指黄明全,说:“村长,怎么你也在?不会恩人就是那个承包燕子岭的商人吧?”
“是啊,秀娟。你还和小程认识来着?既然大家都认识,那这件事就好商量了。”
看到这种情况,黄明全虽然有些意外,但同样从黄秀娟的语气中,感受到程维对她有过恩情,那这件事十有八九能够和平解决了。
“你们先进来坐,我进去拿点东西出来。”
黄秀娟点了点头,然后就跑进了房间。片刻,手上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