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在这里?”过去我便问,爷爷也没说,只是拉着我说:“你要小心,你和他在一起是逆天的事情,早晚是要遭大劫的,爷爷告诉你:——
爷爷将我拉过去,在我耳边说了一些话,而后便将我放开了,低头看看我肚子:“我和你说千万留住名节之身,就是为了保全你的性命,可你偏不听劝,这孩子出生之日,便是你劫数难逃之时,倘若你现在将这孩子割出来,兴许还能保住性命,爷爷帮你,你愿不愿意?”
听爷爷一说我茫然起来,是要保住性命,还是留下孩子?
回头我看着站在那里的欧阳漓,他并没有说话,也没有过来劝我的意思,必然是他相信我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但他到底还是错了,我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只是不过——
低头我看看我的肚子,这孩子怎么说都是我身上的一块肉,我无论如何也舍不得他。
于是我便和爷爷说:“孩子我要生下来。”
爷爷的脸霎时白了,一脸的悲愤:“你这是要逆天啊!”
爷爷恨铁不成钢的骂我,我却一点都不动摇,只是看着爷爷。
爷爷说:“他父亲是鬼王,你是驱鬼师后人,你与他父亲私通已经触犯了天条,更何况珠胎暗结。
这孩子身上凝聚鬼王的精气,驱鬼师一门的血,生出来必定祸乱九界,他是要成大魔,神界是不会容他的,你何必要自寻死路,真要是他出生,老天爷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你。”
爷爷说的我自然是知道,但他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能把他除掉,何况胎死腹中,他也是要化成鬼的,到时候怨念四起,不更是害人害己。
我不愿意,用缠着红绳的手抱着自己的小肚子,我就不相信,我保不住我的孩子,我儿子要成王我还觉得是件无比荣耀的一件事,管别人什么事。
我的手放到小肚子上面,小肚子里面便翻了个跟头,好像是我儿子也这么想一样。
爷爷便说:“他现在已经成了气候,竟然连我的红绳都不怕了,足见他不是一般胎,你不趁早把他除掉,是要害人害己的。”
“是你们想害他,他只是一个孩子,为什么容不下他,要是我能好好教育他把他养大成人,爷爷怎么知道他会是个大魔头,就不是个大善人?”
“你这就是老牛护犊子,爷爷知道你舍不得,可他生来就是不被人接受的,他要是能活下来,爷爷自然不说什么,可要是活不下来,害了他也害了你!”
爷爷说什么都不容我的孩子来到这个世上,我知道他都是为了我好,但我却不能为了活命打掉这个孩子。
“爷爷,我想好了,不管以后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他,直到他出生为止。”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多半也是半推半就的,毕竟欧阳漓他在我身旁,况且就算是我真的有心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见得我就能做得到,欧阳漓他那么大的本事,岂会在乎我这么一个小小驱鬼师。
何况这孩子既然不是普通的胎儿,又怎么说没就没了。
可怜我爷爷活了一把年纪,还不如我这个将出茅庐的小丫头董事明白。
看我主意已定,爷爷也不好再说什么,反倒是朝着我身后的欧阳漓看去,一脸的凶神恶煞。
爷爷到也没说什么,但我总觉得欧阳漓活像是古时没钱没本事受气的小姑爷。
欧阳漓倒是自己走了过来,而后将我护在怀里:“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是何目的,但你最好不要对不起小宁,若不然我也不会放过你。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在这里,那就走吧。”
爷爷不待见的看了一眼欧阳漓,而后坐了回去。
我看看他身后好像是有个洞,便朝着爷爷身后看去,问他:“爷爷身后是什么?”
爷爷没回我,只是说:“不该问的别问,你就是太多管闲事了,才惹了这么多的麻烦,趁天还没亮走吧。”
爷爷既然这么说了,我便也不必在留下了,想必爷爷是有事情在这里繁忙,我看看欧阳漓便转身回去了。
回去可比来的时候轻松许多,低头看得时候也不觉得害怕了,黑黑的深渊之下,竟能走出莲花印来,也着实叫人心情舒畅起来。
见我笑了,欧阳漓似乎心情也是大好,便将我搂了过去。
走了没有多久我手上的红绳便不见了,不是被爷爷拉了回去,而是就这么不见了,我低头摸了摸,欧阳漓也没做解释,而是带着我穿过面前的一堵墙又回到了梦境之中的病房里面,而此时病房门外的那只敲门鬼正一下下急匆匆的敲着门。
我和欧阳漓相互看看走去门口,伸手便推开了病房的门,本想好好看看门外那只敲门鬼,门外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