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休一边看着天上的流云一边看着我说:“我什么时候是活死人了?原来,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不堪入目,就是一只活死人,难怪你宁可喜欢宗无泽也不喜欢我,那我总比一只僵尸一只鬼要好?”
宇文休这么一说我便没了反应,给他这么一说我就好像不是一个人似的,我身边围绕的这些,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宗无泽算是正常的人,也已经死了。
半面半人半鬼,欧阳漓一会是妖精,一会是鬼王,更叫人意外的是来了一只魔莲,听名字也不是人。
僵尸鬼就更不用说了,他是一只僵尸也不是人。
在往下来,看见宇文休了,他倒是一个人,可惜后来成了活死人,明摆着是挺尸。
哎——
我于是想,倒是没有反驳宇文休的话来了,但还是嘴硬说:“那也比你好,你趁早走吧,我不欢迎你就是了。”
“现在要我走,已经来不及了。”宇文休说着把自己的道袍扔了出来,说实在了,我还没见过那么帅气的穿道袍方法,左手一甩,一道黄色的光飞出去,跟着宇文休便飞身追了出去,跟着一道光打在宇文休的身上,眨眼之时,那件明晃晃,比龙袍都要好看的道袍已经披挂上阵,而我也是第一次看人穿这么隆重的道袍。
宇文休穿好了把身后的一把剑拿了出来,但我看他那剑一不是铜钱的,二不是桃木的,说金不是金,说银也不是银,我又说不出来是什么了,看着就是一块普通烂铁,好像是生锈了似的,但是又没有生锈。
“斩神剑?”欧阳漓竟然认识,宇文休倒是毫不意外,倒是我,看着宇文休那一身金光闪闪有些意外。
“斩神剑是杀神的?”我问欧阳漓,欧阳漓便说:“相传上古有一把斩神剑,是从上古神兽的体内炼化出来的一把道家神器,可以斩杀天神,想不到会在宇文休的手里。”
欧阳漓这话说完宇文休轻笑了一声:“难道许你炼成妖精,不许我得到上古神兵宝器?”
欧阳漓没有说话,而是朝着天上流云看去,我便跟着欧阳漓朝着看上看去,许是天上的老神仙们也没有想到,宇文休会藏了这么一件宝贝,都有些忌惮吧,所以都不说话了。
而此时我还不知道,宇文休哪里是一把宝剑那么简单,就是他的身上的那件道袍也不简单,不光水火不侵,还能风雷劈。
“这是我们夫妻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又何必强逞英雄,损耗你几百年的修为?”欧阳漓这话说出来我还有些不明白了,欧阳漓于是说:“他原本是修了几世的道派天师,再有这一世就能得道成仙了,却因为我和宁儿走上了不归路。”
欧阳漓这话是在我心里说的,宇文休到是听不见,而我却大为震惊,几世了?
看着宇文休的那一身正气凌然,忽然很担心,转过去我便朝着欧阳漓看:“怎么办?”
“没有办法了。”欧阳漓说着看向天上,天上的老神仙好像是已经商量好了对策,朝着下面看来。
“原来是金童子转世,难怪看着如此面熟,金童子,你已经修行了几世,过了这一世你就能够回归天庭了。
如果不是你当初被九尾白狐迷惑,助九尾白狐逃脱一劫,也不会酿成如此大祸,此时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若肯回头是岸,还为时不晚。”
金童子转世?
我看向欧阳漓,欧阳漓说:“相传天上有位修炼万年的金童子,专门掌管天下妖薄,搜妖最在行,如果有妖物跑了,找不到在什么地方,查了妖薄就能知道在什么地方,和生死薄查阅生死差不多。
但后来说这本妖薄遗落人间,找不到了,这位金童子因为过失也被贬下凡间。”
欧阳漓与我说话的时候我看向宇文休,原来他是金童子转世,既然如此,那当初他把那本妖薄弄丢是因为什么?按道理说妖薄是他的执掌,就好像是判官要执掌生死薄一样,怎么可能轻易都丢了?
我看着宇文休,宇文休那样子八成是已经想起了前几世的事情,此时一脸的刚毅,浑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你早知道了?”我朝着宇文休问,宇文休看也不看我一眼,手握着斩神剑站在那里望着天上,不经意的一声冷笑,而后他说:“我想要做什么是我的事情,妖薄原本就是从我体内炼化出来,你们休想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们贵为天神,自以为高高在上,却永远不会明白,一只妖一只魔的心,你们到处抓拿法力高强的妖物,命人炼化,难道说最后不是将之吃掉补了你们自己?
满口的仁义道德,做得却是丧尽天良的事情。
天生万物,万物乃是一家,你们却自以为高人一等,该遭到天谴的是你们。”
宇文休这么说,老神仙们俨然没有想到,不由得相互看了看,一脸的表情陷入沉思,但之后我便听见其中一只老神仙说:“天生万物,万物一家,但天是要掌管天下的,要为天下负责,天下是要立规矩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皆是你这般,没有法度,没有规矩,狐狸与花,人与鬼,那这个世界还怎么分辨人与动物了?
试问,一个人长出猫的尾巴,一只狐狸长出人的脸,人不是人,动物不是动物,更谈不上妖精,这世界不是乱了套了?”
说来说去还是伦理纲常,各执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