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竟然没有只讲半阙。司徒半阙有些名不副实了。”
黄子澄有些调侃的说道。
但是他细细品味,竟然现这一个小短文中竟然蕴含哲理,言之有物,不觉痴迷进去。目光幽幽,再也不复刚才的疲赖之象。
一身白衣刘子谦在青衫扎堆的文会上,显得格外的刺目,很多士子都有些鄙夷的看着他。
但是刘子谦这人脸皮极厚,不以为耻,反而腆着脸,仿佛家仆一般跟在白子聪,李承泽等家族子弟等人身后,弓着腰,竖着耳朵,脸上时刻挂着谄媚的笑容。
白子聪和李承泽等人吟诗作赋,他在旁边时不时的拍手叫好,脸上更是流露出享受的神色。
“小人前几日,偶得一诗句,请几位才子扶正。”
腆着脸,笑了半天,脸部的肌肉都有些酸痛,刘子谦才抓住一个机会,有些希冀的说道。
白子聪是本届的文魁,李承泽是知北县主簿之子,如果诗作得到二人肯定,对刘子谦的名声会有不小的帮助。借助二人之势,未尝没有下届问鼎的可能。
“真是小人行径,斯文扫地。”
“犬儒!”
在座的秀才见刘子谦在权贵面前,毫无读书人的气节,卑躬屈膝,状如家仆,心中不由暗暗的不喜,有的人脸上更是露出厌恶之色。
有脾气急躁的人,更是想要站起身怒声呵斥,被旁边的人急忙拉住,这个刘子谦不过是摇尾之犬,不足为虑。
但是打狗尚要看主人,白子聪和李承泽,一个是少年得志,本届文魁,一个官宦子弟,非常人可以招惹。
刘子谦也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敢如此下作。
“兄乃大才,弟不如也!”
突然一个声音压过所有人的声音,整个诗会也是突然一静,不论是傅举人还是在座的商贾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
只见司徒刑神色泰然的盘膝坐在书案之前,黄子澄一脸郑重的站起身,躬身行礼。
就连白子聪和李承泽的目光也被黄子澄吸引过去,哪里还有心思听刘子谦读诗。
看着一脸恭敬佩服的黄子澄,还有敞着怀,举杯痛饮,放浪形骸,颇有魏晋之风的司徒刑,刘子谦不由的升起一阵无名之火,故意的,司徒刑一定是故意的。否则怎么会如此凑巧?
挡人前途,如同杀人父母。
想到这里,刘子谦脸上谄媚之色尽去,本来弓着的身子挺直了起来,倨傲说道:
“吾道是谁如此放肆,原来是司徒年兄。”
“列位同年可能有所不知,这位司徒同年,十岁通过童生试,十五岁得秀才,是远近闻名的才子。可否以手中酒为题,现场赋诗一。”
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一眯,看似把司徒刑捧得很高,实际上却是一种捧杀。
但是这个说话的士子他并不认识,更没有交集。怎么会有这么深的敌意。
“此人是谁?”
司徒刑转头看着黄子澄,有些惊讶诧异的问道。
刘子谦洋洋得意的脸不由的一僵,在众人嘲笑的目光中瞬间变得通红,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羞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