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那时候差不多是下午三点钟,他将尼古拉的骨骸挂在镇门上,然后去垃圾坟地的据点休息,我煮了碗面给他送了过去,在那个地方,你们永远不知道我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
“犯嘴瘾的时候,变异能力似乎也被禁锢了,你说啃自己是什么感觉?”
“做过肾穿吗?不打麻药生生插进肾里取块肉的那种……”
“我看见他躺在矮矮的窄窄的行军床上咬着被角疼的掉泪,我没敢惊动他,就把那碗面放在了门口……”
“后来我才知道,他要克服凶路图的诅咒,每天都要啃自己一遍……”
“但当时,我什么也没说。”
“我只知道他把面吃完了,然后就走了,一副很潇洒的样子……”
“石碑立起以后,这段时间,如果大家觉得活得很舒服,那是因为他,在默默地为我们付出!如果你觉得很安全,那还是因为他,在为我们承担风险!”
“而现在,他在和全世界对抗!”
“他承受着所有蛮的嘲讽!”
“为什么?”
“为了人蛮能有个未来。”
“他做错了么?”
“在昨天午夜,我们在街头聚齐,在人蛮战旗下宣誓……”
卡格尔顿了一下,突然将声音拔高,用一种嘶吼将内心的澎湃推到了极点-——
“我们将勇敢地面对承诺,决不轻贱这份死亡之约!”
“哗呼!”
敢死队举拳响应。
“决不轻贱!!”
……
人蛮举头看着天幕。
卡格尔已经泪目,慢慢的闭上眼睛,浑厚的手掌在空气中轻抚,他对着天幕上的那道银火背影低声倾诉,就像一个爷爷对着一个可怜的孩子,浓浓的爱怜,“不要在乎他们的笑声,已经够了!”
“真的够了,感谢你独自背负起我们的性命战斗至今!已经够了!”
……
战台上,人蛮战旗飘扬。
“咚!”
突然一记鼓声如雷。
“敢死队!集合!”
爱德华扯起喇叭,吼声喝令。
“刷刷!”
霎时,百万名肩系红巾的人蛮敢死队齐齐向彩虹度桥的桥头汇聚急奔。
“成功非终点,失败也非末日,最重要的是继续前进的勇气!这就是一场战斗,无论生什么,都不要转向,你只要勇敢地往前走,并相信你的战友同你一样……”
“要死,守序的死,排排站,像训练时一样,要一丝不苟的,训练有素的,要在全世界的面前看看我们人蛮的风骨……”
颤抖的声音,压抑的声音,自豪又悲壮的声音……
“走,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