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是知道上次的事情的,如今虽然已过去了大半个月,但一想起二太太的心思,也觉得太过歹毒了几分。
那边赵暖玉还有几分不明所以,萧瑾璃只笑着道:“你不知道我们家这个二太太,自回来之后就不安生,前一阵子居然怀疑起阿秀的身份,偷了阿秀留给我哥哥的斗篷,去给明侧妃认亲,这事情闹的皇后娘娘都知道了,连太子妃脸上都不光彩,大着肚子还要回来发落这事情。”
萧瑾璃一边说只一边又冷笑道:“这事情若是闹出去了,毕竟也是我们萧家不好看,所以就遣人送了二太太去家庙,那一对双胞胎倒好,三天两头去老太太那边哭,又撺掇着二叔一起去求老太太,我瞧着竟是要被她们给得逞了。”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情?”萧谨言最近陪同鞑靼使团分外繁忙,也没空顾及家中的事情,如今听萧瑾璃说起,这才开口问道:“原本这件事情就非同小可,若是这样轻易饶过了,只怕那些人越发就得寸进尺了,阿秀还没进门之前,她休想回来。”
阿秀正纠结于王府的事情,闻言也是眉宇紧锁。萧谨言便以为她担忧此时,又开口劝道:“阿秀,你不用担心,到时候等你进门了,倘若她们肯拉下脸来求你,你再以长嫂的身份,放二太太回来,好让她们记得你的情分。”
阿秀见萧谨言处处为自己考虑,更是感动非常,只蹙眉道:“我心烦却不是为了此事,而是因为王府的事情。”
阿秀遂将王府的事情都讲给众人听,萧瑾璃听了,只惊叹道:“居然会有这样的奴才,也是闻所未闻了,如今你们是打算怎么处置?”
“哥哥说家丑不可外扬,先让把人找回来,省得在外头招摇撞骗,到时候还毁了王府的名声。”阿秀抬起头看了一眼赵暖玉,有些歉意道:“原本是想在嫂子进门前把这些事情给弄清楚的,如今倒是一时间也理不清楚了,好在聘礼已经全准备好了,等过几日就可以送过去了。”
赵暖阳向来心疼妹子,又听阿秀说王府的奴才这般不靠谱,只开口道:“凭他有三头六臂,只要他还在京城这个地界上,我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找出来。”
萧谨言见阿秀脸上颇有憔悴之色,也跟着道:“你们王府能有几个小厮,都是后来小王爷回府后临时买的,这几个人找人,只怕也是大海捞针,等我和小将军召集了国公府的侍卫,帮你一处处的搜寻,保证两天之内就把人给找出来。”
萧瑾璃只拍手叫好道:“这样的老刁奴,活该就是如此,等抓到了,把他的手剁下来,看他还敢不敢偷拿主子的银子。”
阿秀只一脸敬畏的看着萧瑾璃,果然觉得和萧瑾璃相比,自己没有半点豪气。
因为都是一群熟人,所以相互并没有避嫌,到午时的时候,周显也从衙门特意赶来给萧瑾璃庆生。
萧谨言见了周显,便偷偷玩笑道:“我让你认了阿秀当妹子,那是想你好好照顾她,让她享享清福养养身的,怎么你还让他操持起了家务来,你瞧瞧她,才几日不见,脸都瘦了一圈了。”
周显只叹息道:“你若能让她享一辈子清福,那这些料理家事的事情,她确实一样也不用学,她将来可是要当这国公府女主人的,你不能只让她向个侍妾一样,只知道服侍你一人。”
萧谨言不过玩笑而已,被周显这样一说道,反而也没话说了。不过如今他再看阿秀,也觉得她言谈气质中,已经少了一些与生俱来的奴性,这是好事。
萧谨言只拍了拍周显的肩膀,坦诚道:“还是你这个当哥哥的想的更长远些。”
用过了午膳,众人拜见过孔氏和赵老太太之后,便各自回家了。周显下午并没有去衙门,只跟着阿秀一起回了王府。几个一早上派出去的小厮都已经回来了,个个跑的脑袋上一层汗,也没找到个人影。
其中有一个小厮还差点儿被人给打了,幸好跑的快,只扭伤了脚脖子。周显闻讯,也觉得此事不能这样纵容去下,便喊了那小厮来问话。
“只不过就是进去找人而已,怎么就会打起来了呢?”
“小王爷有所不知,我们是跑错了场子了。”一旁扶着那小厮的人开口道。
“什么叫跑错了场子?难道还有对的场子吗?”周显平日虽然深居简出,但对京城的事情多少还是有所了解的,如今听小厮这么说,也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