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下马,伸手将杨文广轻轻扶起,哽咽说道:“此番我们王府遭此大劫,多亏你知恩图报,这才救得我们一家出来。日后我若能击败这个昏君,天下囊括之日,必是老夫报恩之时!只是,你一定要万倍小心,切莫被这个昏君看出端倪!”
杨文广含泪起身。摇头说道:“在臣下的心中,早就将王爷视作我大陈的不二明君了。这个昏君不过接着太子之位,侥幸得到皇位,但昏庸无能。岂是您的对手?我杨文广此后只认得您一位主子,日后肝脑涂地,必效犬马之劳!”
陈德庸听得他如此肺腑之言,心中感动万分,唏嘘落泪道:“人人都说世态炎凉,但老夫此生何其有幸。能够有你等忠心耿耿之人相助!你若是有何危难,谨记要和那柳羽轩多多商议。此人心思缜密,胸怀不凡,将来必是老夫安邦定国的栋梁之人!你和他,日后也将成为老夫的左膀右臂。你们若是能够相互扶持,日后于我里外相应,何愁斩杀不尽这个昏君?”
杨文广含泪点头,已是说不出话来了。
陈德庸抬眼看看,沉沉夜色之中,低垂夜幕之中满是璀璨星辰,心中顿时豁然开朗,笑着说道:“好了,我们日后再见!”
说完这话,他翻身上马,吆喝一声,就带头冲进茫茫夜色之中。
其余几十名士卒紧随其后,却是陈少华等一干王府亲眷假扮而成。
杨文广痴呆呆看了许久,直到那明亮火把成为了星星点点,与那低垂夜空连为一体,再难以分得清楚,这才感叹一番,伸手抹点脸上的泪水,翻身上马带着仅剩几人,返身朝京师而去。
第二日,杨文广负荆请罪,跪伏在大殿之上,听候陈玉的发落。
他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去看面色铁青的陈玉。
“罪臣该死,罪臣无能!罪臣……”
“住嘴!”
陈玉断喝一声,啪的一声将桌案拍得震天响。
杨文广吓得瘫软在地上,再不敢出声。
陈玉嫌恶的看着他,气恼的扫视了一遍厅内站立的众人,低声问道:“诸位爱卿,已是五六日过去,但那陈德庸却毫无踪迹可寻。不知你们现在可有何法子,能将那陈德庸捉拿正法?”
厅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静默无语,场面甚是尴尬。
陈玉看着这些平日里多嘴多舌的臣子,到了如此关键时刻,却都成了哑巴,毫无办法可想,心中如何不恼怒万分?
“废物,一群废物!枉自你们吃着、拿着我大陈的厚禄,关键时刻却如白痴一般,毫无用处!真是让朕失望至极!”
这时,臣子中战战兢兢闪出一人,却是那户部尚书路宇。
他躬身施礼,高声说道:“圣上,那陈德庸被人救走,想来必是早有预谋之事。如此可见,他篡位谋权之事,已是坐实。无需我们再去命令天下,天下百姓已是尽然皆知了。但此人阴险狡猾,绝不能任其逃脱出去,否则,我大陈必是永无安宁之日。我等必会想尽法子,将其捉拿归案!”
“废话,你说的这些,与没有说过有何分别?”
陈玉闻言更是热血直往头顶涌去,气得厉声骂道。
路宇急忙轻声说道:“圣上切莫焦躁,容老臣说完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