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得距离那几人十来米的草丛之中,密密麻麻蠕动着的是粗细大不同的各样毒蛇,看摸样少也有成千条。
这些毒蛇似乎有所忌惮,彼此纠缠翻滚,高昂头颅,嘴中不断吐出血红的信子来,但却挤挤挨挨不敢再上前半步,里三层外三层在原地不动形成了一道圆形,将那几人团团围在了其中。
胡清杨定睛仔细再去看,这才发现,这些毒蛇之所以不敢再上前半步,是因为在它们的身前草丛之上撒着一层白色的粉粒状东西,自己此刻虽然距离尚远,但也犹自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腥臭之味,远远盖过了那些毒蛇所散发出来的难闻腥臭。
“看来这几人必是一前一后来至这里,却都无意间闯入其中,被这些毒蛇围困无法脱身,这才会暂时放下彼此仇怨,全力对抗这些可怕毒物!”
胡清杨看到有沙哲在这里,那些毒蛇即便凶恶可怕却也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他们,焦急之心霎时有所缓解,却突然回想起方才的那个胡溜来。
“那个胡溜似乎早就知晓了何卓青等人无法脱身之事,不知是他偶然见到,还是……”
他不由得心中一惊,回头急忙去看那胡溜,却见他双手抱臂一副极其轻松自在的模样,笑嘻嘻瞧着那被蛇阵围住的几人,似乎已是见怪不怪了。
“胡溜,莫非这蛇阵是你所设?”
胡清杨惊得险些跳起身来,却看到那胡溜神色微变,笑嘻嘻头道:“我本来趁着夜色沉沉,四野无人之际,将我的这些蛇子蛇孙们带出来透透气,哪里想得到却被这几人冒冒失失的闯了进去。活该他们走路不长眼,搅扰了我蛇子蛇孙们的散步悠闲。”
听得这人一口一个“蛇子蛇孙”,胡清杨脑海之中浮出一个想法来,不觉惊呼喊道:“莫非你是绝命崖的人?你们的崖主现在可好?”
胡溜眼神一变,惊异的看着胡清杨,好奇问道:“咦,你怎么知道我是绝命崖的人?你难道认识我们的崖主吗?”
胡清杨心情霎时好转,咳嗽一声,头笑道:“我们今日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你们崖主和我是过命的交情,我自然是认得他的!只是,你们绝命崖远在蛮夷之地,却为何不辞辛苦,驱赶着如此多的毒蛇来至中原?”
胡溜脸色又是一变,不待胡清杨靠近自己,突然伸手入怀掏出来一物,却是一支碧绿的竹笛,横在嘴边吹奏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
胡清杨见状惊得退后几十步出去,紧张的望着对方厉声喝问。
胡溜却不答话,依旧不断吹响横笛,悠扬笛声在空荡荡的四野之中显得愈发清脆飘扬。
但胡清杨却无心去欣赏如此曼妙笛声,反倒放眼去看那蛇阵,果然看到原本还迟疑不前的群蛇,此刻却犹如发了疯一般,再也不顾身前草丛上的那白色颗粒之物,挤挤挨挨朝前蠕动爬行。
先行碰触到那白色颗粒之物的群蛇,霎时浑身冒烟,滋溜滋溜之声之中,已是痛得昂头扭动,不过眨眼之间的功夫就化作了一滩黑水,而挤挤挨挨过来的其他毒蛇,身体刚一碰到这些黑水,也霎时就浑身冒烟,痛得胡乱扭动,如那些蛇一样即可毙命化作黑水。
胡清杨惊愕看到,不过一眨眼之间的功夫,那草丛圆圈外的千余条毒蛇,即刻就失去了百十条,其余毒蛇见状惊得调转身去,就要四散逃窜开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