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总，您的女伴，莫不就是贵公司策划部的裴以寒？上次，我们还见过。”欧阳立越是近看裴以寒，心里越是翻滚得厉害，那双眼睛……

他不会认错。

裴染染见人家点到她的名了，当下只能落落大方地点头回应，“欧阳少爷好记性，连我这种无名小卒都记得清楚。”

“能让景总带来做女伴，你的能力必定不小。我一向惜才，自然记得清楚。”欧阳立仍旧是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可是现在的他，嘴里全是官话，只让人觉得虚伪。

“欧阳少爷抬举了！”裴染染轻笑，四两拨千斤地转了话题，“欧阳少爷今日的舞伴，肯定是您的妻子廖氏的千金吧？”

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因为她早就看见了站在欧阳立身后的禾苗，正一脸愤懑地看着她。

这样说，只是要让他们两个人难堪罢了。

欧阳立拧眉，总感觉裴以寒针是在对他，在何氏的那天也是这样，故意给他难堪，而且总是时不时地提到廖薇。

她似乎……对他很了解。

“夫人今日不舒服，不能来参加舞会。”

欧阳立此话一出，刚巧走上前来的禾苗顿时愣了，不顾场合地缠着他，晃着他的手臂，娇蛮任性地不依不饶，“欧阳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只有我才能做你的舞伴吗？”

“禾苗，别闹！”欧阳立耐性不佳，霎时沉下了脸色，嗓音更是冷漠至极。

景辰昊瞥了眼欧阳立，漫不经心地勾唇笑道，“小人物上不了大台面。”

这语气里的嘲讽任谁都能听出来，他不是在嘲讽禾苗，而是嘲笑欧阳立。

来这种地方，带着一个还像是没断奶的女孩子，这不是故意让人看笑话吗？

欧阳立的脸绷得很紧，墨黑的双眼染上戾气，景辰昊连看都没看他，带着裴染染从他身边走过。

“欧阳哥哥，你怎么了？我怕……”禾苗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景辰昊的话她也听不懂，还傻乎乎的再次招惹临近爆的欧阳立。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