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爬上去看看吧?”,张小寒提议说。
孙振广是主随客愿,孙大发却有些不情不愿。不同于别的山即使没有山路也有小径,这山根本不见人迹,似乎多年来无人到此来过。漫着山势,跌跌撞撞到达山顶,三人都是汗水淋淋。在山顶那个十来平米的水洼子里洗了把脸,张小寒发现山顶很是平坦,大约有三千平米的面积。很是满意的张小寒笑着,带有一丝讨好意味的对孙振广说:“老哥,这事儿你多费心!能想法绕着圈买下了就买下来,要买不下来算承包喽,那也定个百八十年的期限!老哥哥,你看中不!”
“你信不过你哥哥咋儿地,心放肚子就中咧,保证妥妥地!”,孙振广还是满应满许。
“艹,这塔玛啥核桃咋儿塔玛这么苦,不对味啊!”,就在张小寒打量山顶的时候,无聊的孙大发就走到那核桃树地下,捡了几个核桃砸开了吃。
“那是野核桃吃不啲,没看着地下那么多核桃都没人捡!”,孙振广笑着说,“你也不琢磨,能吃是的,还轮到你捡来喽!”
张小寒听了心中一动,快步走到山顶东南角的那几株核桃树下,蹲下身从地下捡起一个外果皮已经腐烂干瘪在种皮上的核桃,仔细的观察打量起来。良久,张小寒幽幽的说:“四哥,你是专拣着大个的砸啊!这要砸寸喽,你砸的这几个大个核桃能盖咱们家三间房。”
“艹,你说啥呢!真的假的!”,孙大发被张小寒说的有点晕。
“这是麻核桃,也叫文玩核桃。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这是老款狮子头,要是配上对三百五百卖的上,真要找着七棱、八棱的能凑一对,三五千是它一万两万也是它,就看遇到遇不到买主咧!”
“就这破核桃这么金贵?”,自小山里生山里长,核桃见过万万千的孙振广,还从来没听说过啥文玩核桃。就这野地里没人捡的破核桃挑挑,都那个七棱、八棱一对就能抵自己一院子的核桃,孙振广是满脸的疑惑。
张小寒笑了笑说:“这文玩核桃就是个玩儿物,咱们这儿穷乡僻壤哪有玩儿这个的,帝都、津门好这口的人多。就是个手把件,按说玉啊翠啊的手把件好,可玉跟翠都是贵物一般人玩儿不起,这才有了玩核桃的。核桃原来不值钱,可这玩儿核桃的人多喽,为喽显摆自个与众不同、独一无二,这价儿是一年比一年高!老核桃是越来越值钱!”
“嗨,那块别说咧!赶紧划拉着咱们都带走。大哥,这山咱们得要,你可得办好喽!”,孙大发都不是因为听说核桃值钱才这样,而是因为这是个他没玩儿过的新玩意儿。
“妥妥地!别说了,捡核桃吧!”,孙振广这妥妥地也是说顺了口。
孙大发、孙振广都脱了外衣当包袱皮,可经年无人捡拾的核桃太多了。孙大发偷偷走到孙振广身边,伸手捏了捏孙振广的裤腿,笑嘻嘻的说:“大哥你把裤脱喽吧!裤腿一扎当口袋,我看也就差不离!”
“放屁,你咋儿不脱啊!”,孙振广手一拨拉孙大发说。
孙大发依旧笑嘻嘻的说:“你兄弟火力壮,脱喽裤就有个裤衩。大哥,你穿着秋裤呢,就脱喽该咋儿着喽啊!”
张小寒假装听不见,只是默默的把捡的核桃,放在孙振广跟前。
孙振广看俩人一个装傻一个充愣,无奈之下脱着裤说:“到底下拿着给你们的东西赶紧走,晌午饭不管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