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风景是美丽的,美在如洗的蓝天和洁白的云朵,美在叶片滴翠山川泛绿的沃野,柔和的阳光就像情人的手在爱抚着大地。那些绿的、红的、粉的,那些会飞的、会跳的、会游的,把这世界演绎的如此郁郁葱葱、姹紫嫣红、亮丽鲜活、生机盎然。发骚的文人墨客从中看到了诗意,萌动的驿动的心从中体味到的是春意。
然而,在这如诗如画的景色之中,农田里到处都是咒骂声,诅咒着这该死的贼老天!从去冬的罕雪到今春的少雨,都严重的影响了冬小麦的生长,尤其是在五月冬小麦成长的最关键时期灌浆期依然无雨。冬小麦灌浆期是冬小麦生长的最后一个时期,也是决定冬小麦产量高低的关键时期和重要时期。这让无数的农民焦急,由于机井覆盖率太低,再不下雨,冬小麦减产怕以成为定局。
孟家坨在整个辛庄子镇来讲,算是机井多的村子,百分之六十的冬小麦都能得到灌溉。可这从抓阄决定浇水顺序,到头遍水、二遍水依次漫灌下来也会让人折腾的疲惫不堪。
“晚上浇水我去!”,吃着晚饭,听奶奶说自家麦地二遍水轮到后半夜,张小寒搭≯≌。
“不中,你还得上校呢!”,赵如兰马上反驳说。
“就让小寒去吧,也是大小伙子咧,他愿意干就让他去。”,张树清对此另有观点。建广没在家,可不就得小寒去,还能让妇女或者自己这个半大老头子半夜浇水去!
吃完饭,把手电筒、雨靴、铁锹、化肥往自行车上一绑,跟爷爷奶奶说了声,就跑到了大发木作。
“哎呀,你可是稀客啊!”,孙大发打趣着张小寒说。
“嘿嘿!”,张小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从给了几份二十多年后的家具图样后,一个多月了自己都没上这儿来过。
“你说你当初非得瞎出主意弄这个课桌椅,现在坐蜡了吧!塔玛的一个教室的课桌椅,还不跟你画的那个沙发卖俩挣得多,接的课桌椅单子还没法不干,你说这得少挣多少钱!”,孙大发一想到这个都冒火。当初跑关系用的劲儿太大,这课桌椅单子接的有些多,还都是有时间限制的活儿,现在厂子里的人工基本上都用在了课桌椅上;结果根据张小寒给的图样打的家具在帝都、津门都供不应求,厂子里却抽不出人手做,草塔马眼瞅着钱从身边飘过,不能装自己兜里,这心里真是王八进灶坑——既憋气又窝火啊!
“四哥,日子长着哩,大钱在后头呢!”,张小寒安慰着孙大发说。在平常吃饭的时候,他也听严建广当笑话说过孙大发的情况。
“原来咱们没干过这个,真没想到啊,这木头板子也能卖出天价来啊!还真不用说,你让申请的那个专利还真好使,有这个小铜牌,那价钱多个千八百都有人认!”,孙大发感慨着家具的暴利。
“课桌椅就是卖木头,家具那是卖样子卖手艺。”,说着,张小寒指着窗外一口口蒸木头的蒸锅说,“这蒸锅又多了啊,四哥这个可得把严喽啊!”
“你放心吧!孙明文天天盯着呢,现在你往外轰他都轰不走啊。哈哈,你没想到吧!”,孙大发得意的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