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路过的行人议论说、道:“刚才那算命的骗子被人骂了,你拍照了吗?”
“李居士太可怜了。”周小帅同情的想,心里也不由的不满高览:“你冤有头债有主,别对无辜的人撒气啊。”
“你觉的刚才的那小伙子怎么样啊?”这时,张返常得意洋洋的走了过来。
周小帅立刻哆嗦了一下这家伙手里还操着板砖呢赶紧说道:“不知道。”
“嗯?”张返常笑道:“怎么会不知道?你觉的我该给他钱吗?”
“嗯….按道理呢,这个…..但是按店规呢……那个……”周小帅不知道是违心的说好话,还是艺术的说出实话来好,不过后者难度太高,他一时想不出来。
“哼,钱是老太太出的对不对?凭啥给他啊!”张返常毫无负罪感的冷笑,接着说道:“看老李这个笨蛋,自找没趣。小周,知道为啥人家高览有车有房有**,当着高薪白领,而你却要窝在我店口当行政助理吗?”
“行政助理你个头啊,不就是个打杂小工吗?”周小帅心里不忿,口里却恭恭敬敬的说:“我也想像他那样啊,只是没人家聪明,不是名校硕士,没法。”
“得了。我告诉你,”张返常吓退高览,心情看来好得很,他笑道:“那是因为你不如人家那么心气高、走极端,你要是像他这么脾气差,这么暴躁,你说不定也能坐到和他一样的位置上。”
“你说啥?”周小帅愣了。
“有得必有失,让他成功的东西也会让他失败。”张返常微笑。
周小帅品了一下,叹道:“我懂了。我患有绝症懒癌,喜欢睡懒觉,喜欢不劳而获,这些东西让我目前很失败,不知道这种懒癌晚期什么时候让我也有车有房啊?”
“别妄想了!”张返常拉下脸问道:“老李怎么知道他家两个八字的?你告诉他们的?”
事到如今,周小帅也瞒不下去了,点头道:“那个李居士说要研究卦理,我觉的反正客人是求我们演戏,他也不可能抢走,所以就给他看了看…..”
“他怎么说?”
周小帅不懂周易,也编不出来,只好老老实实的把李居士评断说大凶说了。
“他懂个屁啊。”张返常先说了下对同行评价前的口头禅,然后说道:“两人八字不合,根本不适合成婚,还非要通过吉日来冲克?让两人纠缠几年互成仇人后再离婚?有毛病啊!凶到极处就是吉!”
“凶到极处?难不成那天会下流星雨砸到婚宴上?”
“等着瞧吧。”
因为张返常真的不在乎高览的杀人眼神,恬不知耻的去拿老太太放生的老鳖鲜鱼,全拿回来吃了,还和老太太熟络起来,到了他定的吉日,居然也收到了请柬。
张返常拉开右边抽屉,取出信封来,抽了4张一百块递给手下:“找几张红纸,包两个红包。”
“你还真要去参加婚礼?还封红包?还带我去?”周小帅宛如被雷劈中一样,目瞪口呆,当然他不是吃惊张返常参加婚礼(如果婚姻不需要红包,那么张返常肯定要混入陌生人的婚宴中白吃白喝),是吃惊他肯付钱去吃喝,还带自己甩双份红包,这完全不是其人风格啊。
“千金散尽还复来嘛。”张返常诡秘的一笑:“时间是明天晚上,明天我们不吃午饭了,晚上吃回来。”
婚礼上,坐在远处的周小帅看着高览当着大家的面喊了老太太“妈”,按当地习俗,在大家的热烈鼓掌中,老太太笑眯眯的还了一个红包。
“高览还是交了礼金了啊!老板,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周小帅大惊失色,匆忙间就要拉着张返常赶紧跑开高览没达成心愿,一会看见他俩,以他的脾气还不当场把两人打死啊。
“干什么?反正我都按他说的做了,老太太也同意,你亲耳听见的,怕个屁啊。”张返常满不在乎的甩开部下的手,继续大嚼嘴里的橘子。
此刻新郎新娘依次给各路亲朋好友敬酒,等到敬酒到新郎长辈一桌的时候,几个人却不如其他各桌一样欢腾,而是沉默无语了,新郎官更是两眼一闭,热泪滚滚而下。
猛的一下,高览狠狠的砸碎了酒杯,转身冲到台上,一手抢过主持人的话筒,顿时大厅里激荡着他哽咽不止的声音。
这搞得哪一出啊。
各路宾客面面相觑,不知新郎玩什么花样。
接下来的一幕更让他们全部石化。
新郎声泪俱下的痛斥女方一家根本不是爱情,而是把女儿当做商品一样卖给他的,为了五万的彩礼,逼得他全家四处借债,丢尽了全家的面子。当然在控诉中,也有提到女方相信封建迷信,听信无良术士的谎言,对他造成了更大的伤害。
“这婚不结了!我不是人口贩子不买老婆!我不是你们家的农奴!”最后高览愤怒的从兜里拿出老太太给的红包,撕成了两半,恨恨的扔在地上。
“哐当”一声,前面有人大叫:“不好了,老太太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