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爵已经醒来三个小时了,却始终没能看到左骁的身影……
刚开始,皇甫爵还叮咛自己的手下,不许将他受伤的消息告诉左骁,因为他怕他担心难过。
可事实证明,皇甫爵的顾虑是多余的。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这个时间点左骁应该早就下班了。可皇甫爵一直盯着的手机却没有作响。而打过去时,却发现左骁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可以肯定的是:左骁一定已经知道自己受伤住院的事儿。可他为什么不来医院看望自己呢?!哪怕打个慰问电-话也好啊!可左骁表现出来的,却是对皇甫爵不闻不问。
三个小时后的皇甫爵有些焦躁不安了起来,他还是忍不住将电-话打回别墅里询问保姆有关左骁的消息。
而保姆却告诉皇甫爵:左先生正在收拾东西,好像准备要离开。
离开?!皇甫爵的心猛的下沉:左骁要离开?!趁自己受伤住院的时候,他竟然想的是离开自己?!
啪嗒一声巨响,皇甫爵径直将手机甩砸在了墙壁上。他真的无法接受左骁要这个机会离开自己这一事实!不得不说,这是个绝好的机会:自己躺在病庥上,不能动弹。不抓住这个机会逃脱,还等待何时?!
“啊……啊!”皇甫爵冷不丁的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声,如暗夜里的一匹孤狼。
“他真不值得你对他那么好!”纳兰笙有些看不下去了:“我去把左骁叫过来!”
“不许去!谁他-妈的都不许去!”皇甫爵厉斥一声,“他想逃……就让他逃吧!”
医生们聚拢了过来,准备给皇甫爵再次打上镇定剂。因为皇甫爵的情绪近乎失控,而他的sh体,则会二次受伤。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却被推了开来,左骁左右手各拎了一个行李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病房里静寂了下来,皇甫爵深深的凝视着拎着两个行李箱的左骁,凄凉的哼笑道:“你是来向我告别的?!”
“告别你个头啊!就数你的东西最多!我收拾了一个多小时才差不多弄好。啊呃……累死老子我了!”左骁一边训斥着皇甫爵,一边将手里的两个行李箱直直的丢在了地面上。
然后晃动着两条几乎快瘫了的手臂,并将其中的一个行李箱朝着里角的地方拉了过去。
大家都盯看着左骁,包括皇甫爵。他们不知道左骁究竟是在干什么。是要逃脱么?!好像不太像!既然是逃,那还有必须来跟皇甫爵道别么?!
如果不是要逃离……那他想干什么?!
接下来,左骁已经打开了行李箱,并逐一的从行李箱里往外拿东西。
“这是你的牙刷和杯子……这是我的;还有你的毛巾,我的浴-巾……记住了,这蓝条纹的是我的,你不许老拿我的用!只给你带了一双拖鞋,皮鞋什么的估计你暂时也穿不上……医生说你得卧庥半个月……”
“天呢!我竟然要在这里伺候你半个月!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我告诉你皇甫爵,我只请了二十天的假,你不好也得好,好也得好!另外,我这二十天的工资,你得补偿给我……咱们亲兄弟明算账!”
随着左骁的絮絮叨叨,皇甫爵刚毅脸庞上的笑容也慢慢的展现了开来:他的左骁并没有要逃离自己,而是回去收拾东西过来医院想要伺候自己!
“骁……过来!”皇甫爵的声音顿时沙哑了一些。
“干嘛啊?我忙着呢!不是有医生在么,你让他们先伺候都会。”左骁头也不回的整理着那些瓶瓶罐罐且杯杯盏盏。
“我就要你伺候!”皇甫爵执意一声。
“皇甫爵,你矫情是不是?!”等左骁站起身来时,却看到病房里只剩下了皇甫爵和自己,“咦,他们人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一边说着,左骁已经挪步到皇甫爵的病庥边,附身-下去询问:“说吧,你要开闸放水,还是……”
左骁还没说完,皇甫爵的一条劲臂已经揽住了他的后脑勺并往前一带,深深的吻住了他。
缠悱的口勿,扣人心弦。口勿离的那一刻,彼此的气息都是急促的。
“骁……刚刚我给保姆打电-话,我还以为你收拾东西要离开我呢……还别说,我还真他-妈的害怕了!”皇甫爵黏腻的一遍又一遍的在左骁的脸颊上舔着。
左骁伸过手来刮了一下皇甫爵的鼻子,俊清清的笑了笑,“离开你……我去哪里找你这么好的长期饭票啊?!”
言毕,俊眸里染上了晶亮的液体,他将额头贴在了皇甫爵的月匈口中,“我心理素质不好……害怕看到血淋淋的你……所以……”左骁弱声哽咽了起来。“所以只能等你脱离了生命危险,我才敢过来看你!”
“宝贝儿……别哭!别哭!我没事儿,死不掉的!医生说只断了两根肋骨,出了点儿血!对我来说,小事一桩!死不掉的……也舍不得死掉!”皇甫爵紧紧的拥住了左骁。
从皇甫爵的月匈口抬起头时,左骁已经擦拭去了泪水,他锐利着目光盯着皇甫爵,厉声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开跑车了!只要我不在车上,你就把跑车当成了飞机开!现在知道后果的严重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骁,我错了,我以后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皇甫爵连声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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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左骁真的是累狠了。直到上个星期他才知道,顾氏集团那陆陆续续几十个亿的资金,都是来自一个叫何屯的人。
好不容易顾氏财务上棘手的事件解决了,皇甫爵这边却又出事儿了。担惊受怕了几个小时,当看到皇甫爵并没有生命危险时,左骁着实松了一口气。
刚一躺上庥,左骁便困意十足起来。
“骁……左骁,过来……让我抱着你睡!”看着左骁远远儿的睡在陪护庥上,皇甫爵各种的不安分了起来。
“抱你个头啊!自己睡!你断的可是两根肋骨,不是两根头发!”左骁忍不住的训斥道。
皇甫爵却是孤枕难眠,“骁……过来一起睡,我不碰你!就牵着你的手睡,真的不碰你!”
左骁宁可相信猪会爬树,都不相信皇甫爵真的不会碰自己。他当然不希望看到皇甫爵二次受伤。再次,皇甫爵这一刻的精神状态着实的亢-奋。从他的眼神儿,从他的气息,左骁便能判断得出。
不搭理就是最好的搭理!任由皇甫爵如何的游-说,左骁全当充耳未闻。他索性侧过身去,自己睡自己的,不再给皇甫爵以任何的幻想。
磨叽了半天也不见左骁主动跑来自己这里,皇甫爵便吃疼的想挪身下庥。
“皇甫爵,你干什么?!呆在庥上别动!”左骁厉吼一声。直接叫停了皇甫爵的动作,“你要是不配合医生卧庥休息,我现在就走你信不信?!谁爱伺候谁伺候!”
“我信……我信!我只是想起庥去下洗手间。”见左骁动怒了,皇甫爵立刻转移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