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已近年关了,侯府忙上忙下的,好不热闹。
但最忙的还是要属苏清,她一会要变回女装陪着赵茹和苏蕙落说说话,一会要变回苏清去驯马,还要跟萧寒苏,墨煦他们一起训练,更有检查暗卫的培训工作要做!
她忙的是双脚不沾地,到了晚上更是沾枕就睡。
不过唯一让她欣慰的是,经过她的努力,雷的性子已经收敛了很多,而且它很黏苏清。
柳雲天还曾开完笑的说,雷是相中苏清了,苏清当时反驳说雷是公的,然后柳雲天很快速的给出了他的反驳是:“你是母的!”
结果可想而知,柳雲天被苏清变着法的整了好几回,每次被整柳雲天都只想说一句,当初他要是没有嘴快,没有说那句话多好啊!可是显然他没有机会了…。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今年没有三十,所以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院内早就挂上了灯笼,灯笼里的烛光将侯府照的温暖至极。
苏清着一件金丝白纹昙花雨丝棉裙,上称锦绣双蝶钿花衫,外罩一件镂金百蝶穿花云棉袄,又披了一件织锦皮毛大氅,当真看的出来她是很怕冷的。
谷蓝陪着苏清站在院内,不时的催促她回屋去,苏清却始终不动,许久苏清才淡淡的开口道,“一晃又一年过了,我马上就要…就要九岁了。”
苏清一点都感觉不到过年的气氛,她此时心里很乱,每次到过年的时候,她总是会觉得很乱,因为她总能想到她爸爸,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年,会是多么的凄凉…
“老爷,老爷…少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
北宫内,太子在景武帝跟前侍疾。景武帝昏昏沉沉,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
景子恒的眼圈红红肿肿的,他平静的接过王安递过来的宫碗,盛出一勺药汁喂给景武帝。只是颤抖的双手泄露了他的慌乱:“父皇,喝药了,喝了药您的病就好了,父皇…”
南宫外,文武大臣全都跪地祈求皇上身子安康。苏清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她想了想转头向北宫的方向走去,苏毅看着苏清的背影眉头皱了皱,但却什么都没说。
反正他的闺女很聪明,虽然她救不了景武帝的病,可还有很多事能用到苏清的智慧。
苏清来到北宫宫门外,着侍卫去通报之后,景子恒就让小松子出来了。
小松子恭恭敬敬的对苏清说,“武卫将军,殿下现在正在给皇上侍疾。他让奴才来传话,殿下说夜黑了,您要仔细身子,不必跟那些老…老,老匹夫们一样去跪南宫,您还有要紧事去做,跪南宫为皇上祈福的事,就让那些老匹夫们做就好!”
要不是景子恒特别交待将他的话原原本本的传给苏清,小松子哪敢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