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院的书房里,司徒空也在吃早餐。
他的面前放着的是一碗白粥、两个白馒头,还有两碟小菜。
这样的早餐是司徒空多少年来的惯例,只是今天面对这一成不变的早餐,司徒空却食不下咽。
“你是说娇娇为夫人专门定了食谱?是虾饺和鱼片粥,还有三鲜包?”看着面前的白粥、白馒头,听着林管家的汇报,司徒空顿时没了食欲。
“是的,据说那虾饺和三鲜包的馅可都是小姐亲自配的料,对夫人的身子大有裨益。”见司徒空将只啃了一口就将馒头丢在了一边,林管家心里乐得不行,脸上却不显出分毫,只是中规中矩地回答司徒空的问话。
司徒空心塞地看了眼桌上的白粥、白馒头,最后又认命地端过白粥拿起白馒头吃了起来。
可是他那孩子气的恶狠狠模样,显然将所有的闷气全都撒在了早点上,这让林管家快要憋闷成内伤,却又不得不强自忍着。
司徒空有多少年没有这般有活人气了?
林管家在心里为司徒空又是感叹又是心酸,只希望大小姐的回府能够成为侯爷和夫人重归于好的的桥梁,否则侯爷苦,夫人也苦,他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人同样也苦。
林管家正在在暗自叹息的时候,司徒空已经强迫着自己将白粥和馒头吃下了肚,他一边用帕子拭着唇角一边问道:“那边如何了?”
“正如侯爷所虑,果然是打算撩开手要挟侯爷,试图逼侯爷放林姨娘出芙蓉苑。估计一会儿就会闹到侯爷这里来了。”林管家的脸上顿时显出几分嘲笑讥讽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收敛了起来。
林姨娘虽然是妾,可再不济名下也有一儿一女。姨娘怎么也是半个主子,哪里是他这个奴才身份的人可轻视的?
“怕只怕她们直接闹到梅苑去,扰了娇娇和她娘。”司徒空脸色有些发沉。
“这,不会吧。侯爷可是三令五申,不让任何人去梅苑打扰夫人的清养。”林管家心里不由一惊。
“呵呵,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怪本侯这些年太放纵了。倒是把有些人的心养大了养肥了!”司徒空眼眸中闪过寒光点点。
“侯爷,梅苑出事了!”主仆俩还没将话说完,书房外就传来了疾风急促的禀报声。
司徒空脸色更加难看。腾地起身,只听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随即司徒空的身影就出现在书房门口,对着疾风厉声问道:“说。到底出了何事?”
疾风脸上楞了楞,在司徒空身边六年了。司徒空给疾风的印象一向都是不疾不徐,极少见他失态。
不过也不是没有,只是极少,在疾风的记忆中。司徒空这样失态的表现只见到两次,这是第三次。
记得第一次是在带着他进京的路上,忽从京城传来消息。夫人病危,侯爷当即变了脸。不顾一众护卫的劝阻,从一个护卫手上夺过马飞身上马,打马匆匆赶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