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心底虽又啐了一声晦气,口中却是赔笑道:“各位爷台,鄙店酒肉饭菜定然管饱,紧赶就端将过来。只是铺里人多已无空桌,还望诸位爷能补座将就则个!”
那为的壮汉闻言冷笑数声,蓦地里伸手朝四周的酒客戟指开去,沉声喝道:“你们这些个贩夫走卒,没的污了这喝酒的地方,都给老子往边上滚开些吧!”
屋里的众酒客本就是寻常的乡民贩商,听了这声喝心头骇然纷纷起身。有的退在一边远远避开,有的两股战战夺门而出。满堂之人哗啦之下散了有半,门边的六七张桌椅登时空了出来。
柳少阳瞧清了这来人的形貌,心头暗震不禁大感惊疑。原来竟是那曾在京师的御敕观里,与自己恶斗一场的锦衣千户。自己与此人虽然已有十年不曾谋面,但那日之事太过悬险,柳少阳记得甚是清楚。故而如今乍见之余,一眼便认了出来。
他心中罕疑,不禁暗想:“此人明明是朱元璋那厮的锦衣亲军,还是品阶甚高的千户要职,怎么会穿了寻常服饰到得此间。这些个汉子与他一道,说不得也是锦衣卫了。他们这伙人不在京师当差,偏偏来淮安的地头要干什么勾当?这其中定有什么隐秘古怪,我可得暗地里探查一番!”
这伙劲装大汉觑着酒肆里的众人害怕,互视之际尽都哄笑起来。其中一名瘦颊尖腮的汉子抚掌赞道“大哥端的是好手段!便只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些个乡野夷民吓成了这般!”
那锦衣卫千户面有得色,闻言笑骂道:“张老弟,瞧你把话说的!这帮酒囊饭袋自个儿见了咱们心悸胆颤,又与我有什么干系?”其余之人又是哄言笑过,这才分了几桌大咧咧地坐了。
酒肆的掌柜在后面听得店堂攘乱,急匆匆地赶上前来,拱了拱手颤声道:“鄙人不知诸位爷台驾临小店,招待多有不周。失敬,失敬!”说着冲那店小二连使眼色,斥声责道:“你这不开眼的,还不给众位爷把酒饭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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