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嫁人的,从前在佛前发过誓,不了却夫人的心愿我是不会嫁人的,所以你还是去盯着别的姑娘好了,不必在我身上浪费功夫,我没空,也没那个闲情逸致跟你打情骂俏,或者共结连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譬如说?”
“没有譬如说,”云云起身替他将衣裳披好道,“咱们俩还是桥归桥,路归路的好。我觉得阿桃挺适合你的,你可以考虑考虑她,行了,药上好了,我该回去了!”
云云刚一转身,阿箫就在她背后说了一句:“如果我说我留在温府,是因为你呢?”
云云眼中闪过了一丝惊异,但这丝惊异很快被她一贯淡定自若的眼神给盖过了。她转身冲阿箫抱歉地笑了笑道:“那我只能告诉你,你可以离开温府了。”
收拾完那些东西,云云披上披风离开了。阿箫形单影只地坐在*上,对着帐帘上悬挂着的流苏香囊无奈地笑了笑,这算是被拒绝了吗?箫爷长这么大,实在是还没尝过被拒绝的滋味儿啊!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邬云云不是个容易降服的丫头。这丫头独立,聪明而且还很有胆量,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里总是折射出澄净柔和的光芒,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不知不觉地被这丫头吸引了。本不应该留在像温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府里,但已经出了城门的他还是回来了。只是现下……他很悲惨地被人家给拒绝了。
还要继续留在温府吗?抑或该离开隆兴,去寻找新的隐身之处?长时间地待在同一个地方,很有可能会暴露的。
又过了几日,阿箫后背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这期间,云云还是悄悄地来给他换药,只是换药的时候云云已经不再跟他说话了,好像有意跟他划清界限似的。
说实话,箫爷的心是拔凉拔凉的。
那日上午,阿箫正扶着青安的小手打算起来活动两步时,大少爷温庭奉来了。
“早该来看你了,兄弟!可最近我爹还病着,里里外外的事儿都要我张罗,实在腾不开身啊!这不,今儿总算得空了,就立马带了几味好药材给你送过来了!”温庭奉对阿箫的态度还是十分友好的,并没有因为阿箫假扮萧先生的事情被揭穿后对他另眼相看,这大概是源于他在暖阁里帮了温庭奉一把的缘故。
“大少爷客气了,我这病也差不多好了。”阿箫给温庭奉倒了一盏茶道。
温庭奉抿了一口茶,感触道:“哎哟,这几ri你倒是清闲了,不用被小青安吵,也不用被那几个丫头烦,可我却是两个耳朵都闹哄哄地烦啊,所以才躲到你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