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轩便上前道:“被坏人捏脱臼了。”
那边吕大娘听了,只忙喊了吕大爷上来道:“老头子,快来给彩凤看看,这接上了没有?”
原来吕大爷年轻时候还学过一手治疗跌打损伤的本事,这讨饭街上寻常有人受伤了都请他看一眼。吕大爷只摸了摸赵彩凤的肩膀,开口道:“已经接上了,揉上红花油,休息一阵子应该就没事了,不过要还想着去酒馆打杂只怕不行了,这一两个月只怕是端不起盘子来了。”
宋明轩一听没有大碍,心里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只把手里的红花油拿了出来道:“那这会儿我就进去给她揉上。”
杨氏闻言,只开口道:“你一个大小伙子,懂个什么,瞧这一身灰的,进去洗洗,我来帮彩凤揉揉。”
大家伙见宋明轩和赵彩凤已经安然回来了,也都散开了。
杨氏打了热水,替赵彩凤热敷了一下伤处,开始为她揉红花油。揉了记下才想起来道:“对了,今儿有一个年轻公子哥来找过你,后来听说你被人骗走了,急匆匆的就走了,后来你们遇见了没有?”
赵彩凤一听,便知道杨氏说的是萧一鸣,只问道:“他来过家里吗?”
“可不是,你刚走,又来两个自称顺天府尹的官爷,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劲了,只急得哭了起来,幸好他过来,带着那两个人找你去了,怎么最后你倒是和明轩一起回来了。”
赵彩凤想了一下今天的遭遇,还觉得有些后怕,杨氏的手力道又重,揉得她疼的直抽冷气,只懒懒道:“我也懒得说,你要是真想知道,一会儿出去问宋大哥吧。”
杨氏见赵彩凤一脸疲惫的样子,也不忍心多问,只叹了一口气,安安心心的为她揉肩膀。
赵彩凤神经紧张了一整天,这会儿放松了下来,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杨氏心疼的替她盖好了被子,出来的时候发现宋明轩已经洗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正站在门口候着呢。见杨氏从里面出来,只急忙迎上去道:“赵大婶,彩凤没事吧?”
“没什么事儿,已经睡着了。”杨氏这会儿也是惊魂甫定,只开口问答:“今儿到底是怎么了,差点把我这老太婆都吓出个好歹来,这要是我没来的话,彩凤就这样没了没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
宋明轩这时候也是后怕的很,一想到方才看见赵彩凤时她疼的发白的脸,心里就忍不住自责了起来。
“是我不好,我不该随便乱走,应该好好呆在家里的。”
杨氏见他这么说,只摇了摇头:“这种事情谁能预料的到呢,吃一堑长一智罢了。”
宋明轩心事重重的走到了门外,隔着窗户看了一眼赵彩凤的睡颜,终究还是觉得心有愧疚。
却说萧一鸣在赵家用过了晚膳才回了将军府,被萧夫人知道他并没有去玉山书院听会讲的时候又少不得一顿数落,幸好有赵家的人在跟前,她也没敢多说,省得明天老母亲又要请她过去聊一聊了。
谁知萧一鸣今儿跟着跑了这一趟之后,心里头却生出了一些别的心思,只跪下来对萧夫人道:“母亲,这世上的道路万万条,儿子不想只在科举一条道上走到底,儿子今儿觉得,不管做什么,只要做的好,都一样可以帮到老百姓,儿子想去姥爷的顺天府尹当一名捕快,专门捉拿坏人,匡扶正义!”
萧夫人是一心不想要萧一鸣再舞刀弄枪的,听他这么说,只开口道:“你这孩子,怎么想一出是一出,这马上就要科举了,你不在家里好好的看书,怎么竟想起什么捉犯人的事情来了。”
萧一鸣见萧夫人实在是说不通,只把脸一挂,跪得直挺挺道:“那母亲还是让父亲再给我一顿鞭子,把我打死了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