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现在更加确定了而已。”顾洛枫瞥向四周，那在暗处涌动的人影到底是谁的人已经不言而喻，既然厉然将他带到这里来，又怎么会没有丝毫的准备。

看着十几个向他靠近的人影，顾洛枫不知道应该感激厉然给他的这份面子呢，还是应该讽刺厉然过分的低估了他，只是派这几个人前来。

不过在看到来的人手上的拿着东西时候，顾洛枫不得不说厉然果然是给他面子的。

“枪支，看来你并非只是一个学者，也并非只是一个能够编织圈套的人，你还踏入了一个你不应该踏入的世界。”

蒋云航曾经调查枪支的走私，现在还没有找到幕后之人，现在看厉然这个架势，似乎跟这个沾点关系。

“什么是能够踏入的，什么又是不能够踏入的，想踏入自然就可以踏入，能够给满足自己的目的又何必分的如此清楚。”

如果是七年前厉然一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因为季诗韵的死亡给了厉然打击所以让厉然变成了这幅模样。

还是说对季诗韵的得不到让厉然变成这幅模样，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顾洛枫不会知道，而看现在这个状况，慕锦曦恐怕也无法确定。

“厉然有些事情一旦沾染上是很容易上瘾的，比如罪孽，比如血腥，而这些是你最不该沾染的东西。”顾洛枫语气平缓。

“顾总别拿你的世界观来左右的别人，该不该是我说了算，而诗韵希不希望我这样做，也不是你能够说了算的。”

“你这幅模样又会让某些人心疼了。”顾洛枫说的怅然，厉然的眼睛深沉。

“这个世界上心疼我的人已经不在了，而你也要下去陪她，也要去赎你的那份罪，放心诗韵的儿子我会好好安排的，那是诗韵的唯一的血脉，而你喜欢的慕锦曦我也会送去陪你。”

厉然推了推眼镜，将一番话说得平静舒缓，但这份舒缓里却夹杂着十分血腥的味道，浓郁的飘散到这方天地里，消散不去。

“熙帆的事情果然是你做的。”能够将这件事情谋划的天衣无缝，这样隐瞒了他们七年，让他们一点也没有察觉。

要不是凌浩辰的怀疑，不是玖兰的去确定，这个秘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揭露。

“你应该感激我，帮你留下了熙帆，现在你该的去找诗韵了，诗韵等待你等待的够久了。”厉然说完做了一个手势，十几个人就这样将抢举起来。

“你以为我来这里会没有后手吗。”顾洛枫在这样的架势面前没有丝毫的退缩。

“我知道你会，不过我从来都不介意跟你同归于尽。”厉然缓和的笑着，阴沉在厉然的脸上肆虐，破坏了那份淡雅。

“原来这就是你的赎罪。”顾洛枫笑笑，相当微妙。

“动手。”厉然一声令下。

“住手。”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从旁边的一个灌木丛中走出来，不是慕锦曦又是谁。

厉然本不想理会，但在看到慕锦曦眼神里面的动容的时候，在看到慕锦曦眼中悬挂着眼泪的时候，忘记了手中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