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赎罪

“是这样吗，我以为七年前的事情你要再次在我的身上实验一次，厉然我从来没有一刻再见到你后如此痛心过。”

“对不起。”在慕锦曦面前厉然只能够说出这样的三个字。

“我只是太过于想要得到你的爱，我爱了你那么多年，只是想要为自己的这份爱争取一个回应，只是想让你看到我，想让你知道我也能够陪你走过余下的人生，我也可以护着你。”

“作为朋友就不能够守护了吗，非要作为爱人吗。厉然真正的爱情从来都是不求回报的，只要对方安好，于你就是最大的幸福，厉然对于我，你与其说是爱情，更像是一份占有，而从来这样强迫性的占有所产生只会是恨。”

“你恨我吗？”厉然抬起眼眸看这慕锦曦，那目光进入慕锦曦的眼睛。

恨吗，慕锦曦问自己，厉然让她身心都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她恨，恨对方为什么将毁灭剑刃瞄准她跟顾洛枫，恨对方为什么将他们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但是当对方换成厉然，她还能够这样的去肆无忌惮的恨吗，这个她一直希望对方安稳，一直希望对方能够从她死亡的影子里走出来的人，她能够像个仇人一样，或者像个陌生人一样去面对吗。

做不到吧，即便知道了所有的事实，即便知道了厉然就是背后的那一个，但依旧没有办法做到吧，慕锦曦苦笑了几分。

“我承认是我的错，我真的错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至深，我从来是都没有想要将你逼上绝路，我只是……只是……”厉然迅速的说着。

“是，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但你却阴差阳错的这样做了，我最信任的你啊……”慕锦曦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微凉。

“抱歉，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我的感情，所以我只能够为自己去争取，但我忘记了你的感情不是争取就能够争取到的，你从来都有着自己姿态。

即便生活在季家水深火热之中依旧没有让你低头过，所以我以为我可以使用点小手段获取你的感情，却忘记了如果你要是对我有爱情，早就应该有了。”

厉然说得悲戚，慕锦曦看着厉然：“厉然一直我都很喜欢你，一直以来我都爱着你，作为家人，作为亲人。”去唯独不会作为恋人。

“原来如此，是我妄求了。”

“厉然，季家，夏梦静还有当初从医院里消失的人是不是你下的手？”

“嗯，对不起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让他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让他们为他们所犯下的错以性命来买单。”厉然平静的说着。

“啪”又是一巴掌，慕锦曦紧紧的厉然的衣襟：“他们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动手的，你的手是舞文弄墨，是用来提笔写字，作诗作画，不是用来沾染血腥。

你怎么能，你怎么敢，毁了你一双手，你怎么能让那些人污了你的眼，染了你的心，啊，你究竟怎么想的？”

慕锦曦紧紧的抓住的对方，指尖泛白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道，厉然看着慕锦曦，将慕锦曦的手缓缓的移下来，慕锦曦说的什么意思，他懂，慕锦曦话语里蕴藏着怎样的情感，他也懂。

“心本来就已经侵染了，在多一点少一点都是一样，锦曦，现在我只知道你活着真好，所有的安排，我所有的阴谋，都比不上你活着。”厉然又回复了原本的淡然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