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的心情很复杂,说不出的滋味,难道西部边疆的天骄心理都这么脆弱吗?
不就是几件山寨货吗?
至于你们一个个在这里痛哭流涕,要死不活,谁比谁惨吗?!
这就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确是几件山寨货,可是都被你吹嘘成什么样了?
言欢、许航飞四人坚信自己错失了一场莫大的机缘,甚至将来被张抑扬问及,还不好交代,可能还要被怪罪,他们怎么能平静下来?
季然一阵头疼,要的是这个效果,可似乎过头了,他可不打算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更没心情安抚言欢等人破碎的心灵。
此时此刻,木清一把抱着自己宝镜,视若珍宝,爱不释手,简直看得比自己性命还珍贵。
可是,那几个老货怎么也这样?
你们家公子爷都哭成这样了,不知道过来安慰一下,难道还要我帮你们哄孩子吗?
季然轻咳了一声,走过去,有些愧疚的说道:“几位前辈,在下本无意说起这些,实在推辞不了,才……”
“不不不,怪不得孤昂小友,应该要说,应该要说……”言家长老急忙说道,笑得合不拢嘴。
这老头的潜台词就是:怎么能不说呢?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自己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我家少爷哭?让他哭好了,活该!
另外三个老头不住点头,基本也这态度。
现在谁都认为,张抑扬送他们初级法器,是让他们悟道的,根本不是作战用的。
自己使用不当,就像你用钞票点香烟,等到吃饭的时候现没钱了,怪的了谁?
季然一阵腹诽,故作为难道:“前辈,那你们看这……在下还有要事等着去办啊……”
四个老头顿时反应过来,这才上前苦口婆心的劝说自家公子,可没啥卵用,直到他们说孤昂小友要走了,言欢四人才肯“罢手”。
场面一度失控,此刻终于缓缓平息下来了,季然松了口气。
言欢擦干泪水,顶着被自己抽肿的脸,向季然走来,说道:“孤昂兄,让你见笑了,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急事吗?若是不急,不妨我们找个地方喝两杯如何?”
闻言,柳元三人顿时一激灵,自然看出言欢这是在和季然攀关系,他们怎么可能落后?
“孤昂兄,这一次你帮了我们大忙,这么大的恩情怎么也好好感谢一番,走走走,孤昂兄,我们喝酒去,我带了上好的佳酿!”柳元道。
风烈、许航飞见状,也对季然出邀请。
这个场面,连木清都不能无动于衷,本来就对孤昂的的态度改观了一点,另外四人都在行动,她怎么能落后?
“孤昂公子,你看今晚月色这么美,不如我们一起赏月如何?”木清红着脸低声说道。
嗯?
四大公子眼睛都直了,暗道这小妞出招也太狠了,这是打算献身吗?连美人计都用出来了!
虽说季然一套天花乱坠的大道忽悠,让四大公子看到孤昂这个纨绔是“有文化的”,悟性惊人,并非纯粹的暴户,可到底还是个纨绔啊!
四大公子心中全都在祈祷,孤昂兄,你要把持住啊,千万不能着了这小妞的道啊!
面对木清的邀请,季然也是一阵尴尬,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过根本不会走心,他不是这样的人!
“诸位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来日方长,将来去了圣城,在下一定会登门拜访,到时候再和诸位“再续前缘”吧。”
“在下真的有要事在身,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