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我……又喝醉了……

这回醒来的时候是在红鬼床上，依旧是坦诚相见，依旧是与红鬼打了一架。

墨寒大人要我去处理的事渐渐少了，闲暇之余，我便开了家店。生意很不错，我便一边开着店，一边为大人收集着各界的情报。

只是与红鬼，渐行渐远了。

再后来，两位冥王大人分裂的消息传出，震惊了整个冥界。

我去质问墨渊大人这一切是真是假，大人就反问了一句：“是真如何是假又如何？你根本就什么也做不了！”

我语塞。

听得出，他的心情很烦躁，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墨渊大人。

他应该也是有苦衷的吧……

那一天，红鬼来劝了我很久。他信墨渊大人，他说两位大人的兄弟之情他是从小见证的，他不信墨渊大人会害墨寒大人。

我也不信。

只是这冥界，我终于还是不想再待下去了。

再后来，已经是三千年后了。墨寒大人出关，带着夫人再次出现在了我的店里。

我又回了冥界，又见到了那只鬼。

陪小公子去抓鬼的时候，他也跟来了。

小公子在前面奋力的抓鬼，红鬼的声音蓦然响起：“有件事，我想了很久。我……好想看上你了。”

“有件事我也想了很久。”

“什么？”

“之前两次喝醉，我是不是上了你？”

依旧是熟悉的拳头招呼过来，却打在了我心间最柔软的地方。

看到白焰那小家伙一口咬掉肉身灵芝的时候，我的心是在滴血的，直接改口说了不知道。

然而，墨寒一定要去九州。即使我使性子没告诉他，他转身提剑又过来找我了。

他已经变了很多了。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我知道他和墨渊出生的时候。冥宫在我河中藏了千万年，还是在他们出生之时慢慢升上去了。

两个孩子的性子很不一样。小时候的墨渊咋咋呼呼的，看到什么都新奇，什么都想试一下。

墨寒则相反，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仿佛什么也不能让他提起兴趣，却也像是什么也瞒不过他。

我时常坐在河边的石头上，静静的替寒渊看着他们兄弟俩。

两只小鬼或是在商量对付世家的对策，或是在交手比试。

墨渊的许多想法都很天真，墨寒很少言，但也还是能看得出此事涉世未深的他，对许多事都不了解。

好在兄弟两个虽然都是小孩子，但做下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悉的。

他们俩从不吵架，墨渊偶尔会熊，但面对墨寒，总是言听计从的。

我本以为这俩孩子会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却没想到一直到他们成年，都没有来麻烦过我。

同时，他们也一直都没有现过我。

第一个现我的，是墨寒的孩子。那个叫白焰的孩子真的很可爱，除了他吃掉肉身灵芝这一点。

肉身灵芝能帮我重塑人生，脱离冥河流域的限制没错，可我并非是为自己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