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玿榛点头,躺下却睡不着,望着云浅墨,好多话想说,却与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沉默良久,开口……
“姐,父亲曾经救过长孙爷爷吗?”
“嗯!”记忆中,云腾曾无意中跟她提过一次。
“姐,我刚听长孙爷爷说,他最后一次见你时还是十多年前,那时你应该不会记得他才对。那你刚才是怎么认出他的呀?”
“因为药味儿。”
“什么意思?”云玿榛一时不明白。
“长孙爷爷是神医,闻到那股药香味时,我就猜想是他。”
云玿榛:……
“姐姐,身上有药味儿的不一定都是神医,也有可能是病人呐!你刚刚太冒险了。”
“是有点儿冒险了。不过,幸好猜对了!”
听云浅墨说的无所谓,云玿榛却是一头冷汗,幸好猜对了?!那若是猜错了呢?”暴露了身份,后果不堪设想呀!
看云玿榛在那里冒冷汗,云浅墨淡淡一笑,却不多言。
对于长孙空,她不是猜,她是几乎确定他就是。因为……
几日前,她跟铁柱在山上遇到的那场厮杀,之后她从那些人身上搜到的除了银票之外,还有一封信。
‘确定隐世神医长孙空两个月之前已离开圣药谷,或已接受云夫人所求,下山去寻云玿榛了’这就是那封信的内容。
看到这封信,回想云腾曾跟她说过的那点过往,再看乍然出现的长孙空,云浅墨开口点破所有,凭的并非是猜测,更非冲动。
而泄露身份也是一种必要。她不需要长孙空,可云玿榛需要!
长孙空的出现,或许可清除他体内的毒,对挽救他的小命是一个转机。
对云玿榛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儿。只是……
云浅墨垂眸,无意识转着手腕上的念珠,眸色起起伏伏。从那封信的内容,除了确定长孙空还记得云腾给予的救命之恩外,也可清晰窥探出,云夫人怕已是四面楚歌了。
若是身边还有可用之人,她也不会舍近求远,求到长孙空的头上去。
树倒猢狲散,云腾死了,一切都不同了。
“姐,你睡了吗?”
云浅墨没说话,缓缓闭上眼睛。
云玿榛看此,也不再说话。
楼下
长孙空吃馄炖吃的正香,边吃边点头,“不错,味道挺好。”
文景倒一杯水放在长孙空手边,“慢点吃,小心积食。”
长孙空白他一眼,“你小子少念叨我,老子是你师父,不是你儿子。”
顽固,逆反,任性……仁心,念情,这就是长孙空,这就是师父!
因为了解,所以由心尊敬。
所以,长孙空在外人眼中,那好似不知好的回答,落在文景耳中,却是温和一笑,“喝点水。”
长孙空拿起水杯喝一口,放下,随口问一句,“对了,对于云浅墨,京城那边的人是如何说她的?”
“貌美,良善……不检点!”
长孙空听言,挑眉,少时点头,“她确实挺良善的。”
文景:……
“怎么?你对我的话有意见?”
文景摇头,“没有。”说完,起身,端着碗筷走出。
走到门外,不由抬头看看楼上。想到云浅墨的秉性,文景心里就一个感觉:最近这段日子怕是不会太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