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芸也知道莫兰是谁,那可是把她妈妈气的在床上病了许久的人,她一时也不敢惹,就没强要。
只不过她眼睛一转,又盯住了那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指着这个说道:“你又没定亲,打扮给谁看?没得被别人说你骚犯贱,这个就给姐姐用吧。”这个胭脂水粉的盒子是陶瓷做的,上面描着特别好看的侍女图,一看就是高级货,就是当初马头村里正家来下聘的时候,送的胭脂都没有这个好,她一定要想办法要过来!
福美心里恨的要死,这人若是能好好说话,真的把自己当妹妹,就是张福芸不说,她也会想着送她的。
可这人问别人要东西,嘴巴还这么毒,竟然骂自己骚犯贱,这回福美可就没什么好脸子了,立刻质问道:“姐姐你骂谁骚犯贱?!外面那么多婶子大娘在,听说还有一家跟马头村的里正是亲戚,我倒要问问她们,什么叫做骚犯贱?!你一个天天在家里待嫁的女孩子,又从哪里学来的这种脏话!”
这会儿大人们聚在一处说着话,听见福美和张福芸吵起来了,纷纷围了过来。张福芸心里嫉恨的要死,脸都急红了,毕竟自己骂脏话若是被长辈们听到,总归是心虚不已害怕被骂的。大概是急中生智,她突然皱着眉硬挤了两滴眼泪出来,哭道:“妹妹如今日子过得好了,大概是不想认我这个穷姐姐了,我不过是看着你的胭脂水粉好看,想着问你借两日用用,你不愿意也就算了,何必骂我骚犯贱?”竟然是准备倒打一耙!
而那些明明听见福美说了什么的老张家的人,竟然纷纷选择了当做没听到,那张有福立刻黑着脸质问道:“怎么回事?福美,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姐姐?老三啊,我看你不是诚心请我们来吃喜酒的,是故意让我们难堪的吧?”
说实话,从他进来看见自家那个最没本事的老三竟然住上了这么好的房子,那满心满肺的嫉妒愤恨是止也止不住,这会儿便借题挥的将自己的不满泄了出来。
张福芸本来心慌意乱的要死,还以为这下要被爷爷奶奶和爹爹骂,没想到她爹竟然替她说话,顿时得意万分,也不再因为颠倒是非而心虚害怕了,假装越哭的伤心。
“大哥,你没听见福美说什么吗?不是你家福芸骂了我家福美吗?”张大叔一脸莫名。
“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家福芸乱骂人了?我警告你可别乱说话,要是坏了我家福芸的名声,累的她的亲事黄了,我告诉你,以后兄弟也没得做!”
老张氏看着福芸和福美,面无表情道:“你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子家家,用什么胭脂水粉,没得浪费了,我看你这些个东西,都应该给福芸才对!”
福美气的要死,但从小耳濡目染以及从小被灌输不能不敬长辈,因此也只能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这都是莫兰借给我的,我没权利送人,你们要的话,问莫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