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沈尽欢紧张的心终于落入肚中,只是这次,比起方才秦深的怒火要更深更烈,他一下将她抛至大床中央,不等她起身反应,他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了上来,动作较之前更加粗暴蛮横,她完全成了提线木偶,任由他摆弄而无从反抗。
这一晚,秦深没再说一个字,只变着花样地折腾她,似乎要就此死在她身体里。
浑浑噩噩间,沈尽欢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还是五年前,温润如玉的舅舅牵着她的手走遍小镇的东南西北,只是一转眼物是人非,舅舅的脸突然变成如今秦深那张阴鸷如魔鬼一般的面容,吓得她惊魂甫定,在睡梦中哭出声来。
“嘭!”
房间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秦深眯起眼眸捂住额角,殷红的鲜血汩汩而流,他顾不上去擦,再一次将她摁在床上,狠狠惩罚!
她该死!她该死!她怎么可以将心交给秦时又将身体交给他?!
他为了她连尊严都不要了,为什么到最后都无法换来她一句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假如今晚问这话的人是秦时,她是不是根本不假思索就一口答应?
翌日清晨。
纵横五米的大床中央,沈尽欢蜷缩成虾米的样子双手紧抱着膝盖呈自我保护的姿势,一条丝质薄被盖在她身上,衬得她更加娇小脆弱,巴掌大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是干巴巴的惨白,她睡得很沉,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有着明显被虐待过的痕迹,乌青红紫,深浅不一。
若不是胸口轻微起伏着,秦深差点以为她死了。
陆子卿得到消息从家中匆匆赶来,来到浅水湾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他上前拉开被子简略检查了一下,随后皱眉看向秦深:“秦深,你玩得有点过了。”
秦深已经穿好了衣服,西装笔挺人模人样,一点儿也看不出昨晚疯狂的样子,他蹙眉看了眼沈尽欢,说:“她怎么还不醒?”
“废话!刚从监狱里捞出来就连续高烧,哪里经得起你这番折腾?你看看她身上这些伤口,这是我肉眼能看到的,看不见的地方还不知道被你蹂躏成了何种模样!”
陆子卿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秦深这哪里是在宠女人?这分明是在玩命!这幸亏沈尽欢身体素质还不算差,若是换做其他女人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
“少废话,赶紧给她治!”秦深霸道开口,黑眸掩去复杂情绪。
陆子卿给沈尽欢挂上点滴,转头才瞥见秦深额头的伤口,他眉心一拧,大步上前:“你怎么也受伤了?”
秦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角,想起昨晚他意乱情迷时,沈尽欢操起床头柜上的陶瓷雕像砸中他,嘴角不经勾起一丝苦笑:“不用你管。”
“得,我也懒得管,你自个儿掂量清楚吧,明天就是你和林笙箫的订婚宴了,你要是心里放不下沈尽欢那就取消婚约,要是对沈尽欢不是真心,仅仅是玩玩而已,那就赶紧将她安置好,别再让林建东在背后搞鬼。”
“我做事轮得到你废话?”秦深瞟了他一眼陆子卿扁了扁嘴,说:“狗咬吕洞宾,我说这些还不是为你好,你以为自己能同时脚踏两条船坐享齐人之福么?不可能的,林笙箫那性子眼里就容不得沈尽欢,这次将她弄进监狱你也看出她的手段了,以后要是再让她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她八成会丧心病狂到直接买凶杀人!何况她背后还有林建东撑腰,就算真杀了人也会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