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是她苏雨樵的弟子,而谢聪是李勃的弟子,苏雨樵才学比李勃好,可是作为夫子,李勃似乎更出色一些。
今天这一赌,苏雨樵败了,她一直耿耿于怀呢。
“你要赌什么?”
李子安嘿嘿一笑,手指酣睡士子的方向,道:“我们就赌此子!我断定此子才学不凡!”
苏雨樵一愣,嗤一声笑出声来,道:“李子安啊,李子安,你这是何种谬论,此等无礼懒惰之徒,也配提才学二字?既然如此,我和你赌了……”
“好!”李子安用手摸摸自己的大肚子,“我们一言为定,如你输了,你珍藏的那本《大学集注》送给我。如果我输了,我把我手中的《人间诗话》送给你,如何?”
苏雨樵认真点头道:“那好!我们就说定了!我现在就去广场将此子叫过来,我们当面询问……”
“别!”李子安道:“你不要这么心急,诗会还在继续,这么急干什么?待会儿无需我们询问,自然有此子一展才华的机会……”
“指南众士子,请肃静!”
就在两人说话间,学台大人孟大夫子站起身来朗声道。
孟夫子一句话,全场的喧嚣立刻停止,下一刻,众多士子开始归位。
可是双方士子依旧还在互相怒目对视,显然,在斗诗激烈的时候被突然打断,他们还意犹未尽。
不用刻意去观察,就可以现诗会广场之上两派人马已经泾渭分明。
一边是谢聪这一方,一个个士子神采飞扬,志得意满。而另一方则是柳河一方,众士子怒目圆睁,士气低落,颇显狼狈。
孟大夫子喝停诗会,显然在众夫子和众大人的心中,今日诗会胜负差不多已经见分晓了……
孟夫子目光锐利,环顾四周,待整个广场都安静下来,他才放声道:“今日命题诗,鲜有佳作出现,我辈读书人,以文会友不能忘了礼,失礼便失德,尔等可都能醒悟?”
众多士子低下了头,脸上露出惭愧之色。
孟夫子顿了顿,又道:“刚刚收到跑马传诗,现有一命题诗供各位评鉴,此诗命题为‘夜雨’,呈上诗作……”
两名笔墨童子手捧卷轴登上诗席。
卷轴缓缓的在诗席上铺开,童子清亮的声音吟道:“澧水诗会周若水无题诗作,酥雨知时节,临春乃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童子吟完诗,整个诗会广场一阵躁动。
众多士子脸上都流露出惊容。
好一五言诗,用词平实却生动利落,尤其是意境高远,着实不凡。
“澧水诗会竟然有人能做出这等好诗?”
孟夫子目光凝视着众多士子,朗声道:“现在我也用‘夜雨’命题,尔等做此命题诗,诗优者便是这一次咏春诗会魁!”
孟夫子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今日诗会,竟然出现了大夫子亲自命题作诗的情形?
那先前的互命题斗诗岂不是没有了意义?以大夫子命题决定整场诗会的魁,在指南诗会上可不多见了……
再说了,这“夜雨”的命题,是否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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