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骄阳想挣条活路,但她前世就是个吃喝玩乐的主儿,不可能走过一遍剧情就脱胎成政治家了,她们最大的依仗就是皇帝,皇帝也的确够偏心,但即使是皇帝,也抵不过“大势所趋”!
皇后和太子用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造下的势,想要把它撕开,骄阳都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
“一步一步来吧!”骄阳叹了口气。
分掉楚王的功劳是必须的,但是晋王决不能上战场,离了京城他随时都可能小命不保,更何况是那种可以合情合理剪除对手的地方。
那么,合适的人选就是剩下赵王了。
展音却觉得这个主意有点异想天开,“赵王跟楚王是嫡亲的兄弟,他们拧成一股绳,与我们能有什么好处?”
“那可不一定,除了楚王,赵王是离那个位置最近的,要说什么想法都没有,就连皇后都不会相信。”
“殿下是想让他们窝里斗?”
骄阳思索着点了点头,试试总没有错,反正,也不可能比上辈子更坏了。
“那该怎么做呢,皇后的戒心一向很重,而且,贸然干预其中,露出半点蛛丝马迹,就连圣人那边,都未必能容得下咱们。”
展音说的没错,在皇帝心里,最宠爱的儿子固然是晋王,但是,嫡子也绝对不容忽视,李骄阳知道这是火中取栗,一个不好怕是把自己都要折进去。
“容我想想。”
骄阳心中的那缕沉重挥之不去,她们一败涂地虽然是四年之后的事情,但真正的转折就是渤海之乱,然而,那件事情她几乎是无能为力。
想来想去,惟一的可乘之隙,便是“如日中天、功高震主”这几个字了。只不过,真到了那个时候,结果孰未可料,万幸,他们还能占着一招先手。
猛然间,骄阳想起一个人来,“你去一趟漫漪园。”
“荣昌长公主的漫漪园?”展音明白了骄阳的用意,“她那边的女孩,公主不便接触吧?”
“有什么不便,我如今也是要成亲的人了。”
“公主是为了水吟儿?”
“也不全是。”骄阳示意展音附耳过来,“要几个身家清白的女孩儿,先买下来,放在那里教习,水吟儿就顺其自然,不必太着痕迹。”
“明白,我这就去。”
“去吧。”
祸起萧墙破金汤!
皇后,这一次,一定要让你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水吟儿。
李骄阳以后日子过得很平静,不管是皇后还是七皇子的生母许昭仪,都没有再来找过她麻烦,吴王殿下差点命丧马场的事情,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宫里这边没人再提,不代表别人也不在意,定国公府的“大太太”,可是瞪大了眼睛想要抓骄阳的小辫子。
“大太太!”
纪氏一进到寿安堂,就有那眼尖的丫头上前行礼,别看这位大太太来路不正,更没有敕封诰命,但是在这府上,她就是一人之下,压得一众妯娌几乎喘不过气来。
“恩!”纪氏微微颔首,“老太太今儿可还安泰啊?”
那丫头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回大太太的话,老太太今儿到是比前几日好些,早上还多进了一碗山药红豆粥。”
“这就好,如今为了公主回府,前头忙得脚不沾地,老太太这边我也不能时时看顾,全靠你们细心照料了。”
“瞧大太太说的,只要老太太身体康健,大太太万事顺遂,就是奴婢们的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