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三娘忙碌了一天,到得天黑时,那夫人病体稍愈,料想再多施几次针灸,服些汤药调养些时日,也便能痊愈了。随后三娘提笔写了方子,教仆妇将去取药。
屋外那军官白日里几次进屋探问,都被三娘毫不客气的逐出,此刻见开了方子来,又性急进屋探问时,三娘才道:“尊夫人病症已经大好,再施几日针灸,服用些汤药,定可痊愈。”
那军官大喜,这时方才道:“我乃本州兵马总管秦明,小娘子这厢里治好我那浑家,但要多少诊金,直可说来,便是三五千贯,也不在话下。”
三娘眨眨眼笑道:“原来是左近闻名的霹雳火秦总管。”秦明瞪圆了眼睛道:“小娘子也闻得我名字?”三娘颔首道:“秦总管威震青州,哪个不识?”
秦明呵呵笑道:“小娘子多夸了,未知诊金几何,我好差人备下来。”三娘道:“诊金先不忙说,我这里忙碌了一日,粥水未进,可否先安排些吃的来?”
秦明一拍大腿道:“却是我粗疏了。”当下便命管家置办酒席来,请三娘入席,秦明看重她医术,是以亲自作陪。
席间三娘接连用小杯喝了几杯酒后,直道:“小杯喝酒不爽快,换大碗来。”秦明心下大奇,依所请,命人换了大碗来,又将出一坛美酒款待。三娘换了大碗后,只命人筛酒来,连饮十余碗,面不改色,饮酒如水。輸入網址:Нёǐуапge.сОМ觀看醉心张節
秦明见了,好胜心起,问道:“娘子好酒量,不知可敢与我拼一回酒来?”三娘笑嘻嘻的说道:“只怕秦总管不是我对手。”霹雳火哪里受得此等话语,当下便也端起大碗来,与三娘对饮。
结果自然也是如史进般醉倒,最后被人抬到后院安歇去了。三娘吃罢酒席,那管家道:“娘子明日还要接着为夫人看诊,权请在府内安歇。”三娘见天色晚了,便应了,当夜就在秦明府上歇息。
第二日上,三娘依旧与秦明夫人诊治,一天三次针灸,一连数日都是如此,那夫人病体日见好转,到得第三日,已经能下床走动来,秦明见了自然是大喜过望。
这天三娘施完针灸后,对秦明道:“夫人已无大碍,随后再吃几日汤药调理身体便可。”秦明道:“多感娘子治病救命,连日询问诊金之事,娘子也不应话,我这里备了诊金来,还请娘子收纳。”
当下管家托出一盘金银来,看了约莫值三千贯上下,三娘却笑着一推,口中道:“秦总管,我白莲教赠医施药,从不要钱的。”秦明焦躁,只道:“娘子心善可敬,只是我这人,也不喜欠他人恩情。”
三娘笑道:“既然如此说,便如此可好?秦总管请答允我一件事来。”秦明道:“不知何事,但讲无妨。”三娘却眨眨眼笑道:“我现下还未想好,但人总有三灾六厄的时候,待得我有事相求时,再与总管说好了。”
秦明颔首道:“也好,今后小娘子有什么为难之事,但求到我这里,一定办到。”
三娘笑着告辞,秦明又挽留吃了一顿酒筵后,方才命管家抬了轿子,直送回下处客店内。
回到客店后,三娘休息一日,随后又在街头摆行脚医摊子,只因她名声已经响亮,前来看诊的人络绎不绝。
这天正看诊时,却见人群里撞出一人来,上前纳头便拜,三娘看时却是海东青郑鹰。三娘大喜,扶起郑鹰问道:“郑兄弟何来?”郑鹰道:“主人,小人有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