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在滚落在一旁的小瓷瓶上掠过,贺默见状忙将那瓶子捡了起来。
“刺客的刀上没有毒,王爷也避开了要害血脉,又及时止住了血,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如容松了口气。“只是王爷虽然避开了要害,这刀却扎的极深,伤口愈合会比较麻烦。”
安然揪着的一颗心终于松懈了下来,双腿一软,便跌坐在一旁的椅子里,看着贺默与如容小心翼翼的将皇甫琛重新抬上床。
真是个冤孽啊冤孽,他活的好好地,她盼着他什么时候去死。
他真的受伤要死了,她又担惊受怕个不停,这真是念他死也不行,念他不死又不甘心,她都快被自己的内心折磨成神经病了!
如容小心仔细的重新给皇甫琛包扎了伤口,等了会,见皇甫琛没有别的吩咐,便沉默的退了出去。
她的存在感实在不强,若不是安然一直盯着她,只怕都现不了她什么时候退出去的。
贺默忧心外头刺客的事,可又放心不下皇甫琛,一时之间便有些踌躇不定。
皇甫琛看了他一眼,虚弱道:“你去吧。”
贺默闻言这才恭敬的应了一声,又走到依然瘫坐在椅子里的安然面前,虽不如对着皇甫琛时那般恭敬,倒也很是守礼:“如容去熬药了,王爷这里便有劳公主多费心。”
安然有气无力摆摆手,这一晚上,她的身心可谓是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累的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贺默虽然不放心。也只得退了出去。
闲杂人等都走了,屋子里便安静了下来,只有那两盏灯光显出些许暖意,让这只有呼吸没有人声的屋里透出淡淡的温馨宁静来。
安然看着皇甫琛,他似极累极倦,闭了眼睛也不知睡着没睡着。脸色苍白,像一张纸,仿佛随时都会飘散。
她盯着这样一张脸,忍不住起呆来。
那侏儒小人是如何突然难的,安然并不知道,她当时只看到皇甫琛霍然大变的脸色,紧跟着目露凶光,五指成爪的朝她抓过来。
她只当他是要取她性命,现在回想起来,皇甫琛怕是觉了她抱着的“凡哥儿”有异,所以他攻击的对象该是那假扮成凡哥儿的侏儒才是。
后来那侏儒自她手中弹射出去,他速度特别快,手里还有刀,皇甫琛若要躲,是无论如何也能躲得开的,可当时他却没有躲开。
就在他们缠斗上的那一瞬间,皇甫琛就叫那侏儒给刺伤了。
他当时为什么不躲,反还迎身而上。硬生生的受了那一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