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够幼稚的。”苏窈知道他是做给秦珩看的,扒掉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就往前走。
陆东庭长臂一伸,从腰后伸过去,又将人捞回了自己身边。
苏窈像只泥鳅一样想躲,陆东庭用巧劲同她周
旋了两下,没了耐心,直接手一紧,单手将人提了起来。
苏窈双脚腾空,顿时吓得惊叫了一声,攀着他的肩拍打,“把我放下!”
陆东庭哼了一声,将她放下,“你简直跟陆希承一样,到了手里就抱不住,滑不溜秋的。”
“那是用行动告诉你君子动口不动手。偿”
“动口你也动不过我,除了‘神经病’‘你有病’‘你真是有病’‘不想跟你说话’,诸如此类的,你还会说什么?”
“那是因为跟你无话可说。”
“扯淡,你还是在国内接受完九年义务教育的人,要是高中也普及了,那就是十二年,明显是语文不及格。”
苏窈气得脸红脖子粗,“你连高中语文课本讲什么都不知道,还跟我谈语文?”
“你不就多背了几篇文言文和周树人,这种东西你在陆希承耳边多念几遍他也能记得住。”
苏窈越说越是一肚子火,“神经病!别跟我瞎掰扯,那只能暴露了你这种资本主义熏陶下诞生出来的男权主义思想。”
陆东庭乐了,“你怎么又扯到了男权主义?资本主义招你惹你了?你以前还拿过资本主义国家公司的薪水你怎么不说?”
“怎么扯不上了?我也没说资本主义国家的不是,重点在于你的思想观念有问题,”苏窈一边走一边压下心里的火,表面装得异常平静地说:“我就站那儿跟别人说几句话,你就能变着法子同我撒气,自己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的时候,我要是扑上去在人面前嘬你一口宣誓主权,再抹个眼泪诉苦,你还不得不耐烦说我没事找事?综上所述,换个不那么文雅的说法,你这种行为可以被归为直男癌行列,与大多数不同的是,你不过是个有钱有文化硬软条件都还不错的直男癌。”
陆东庭盯着她越走越快的背影,后脑勺跳出束缚的几根丝随着她的动作张牙舞爪,他笑了笑,慢条斯理迈着步子跟在后面,“你要是能这么做,我也喜闻乐见。”
苏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停下脚步,“你说什么?”
她一转身,就跟刚走到自己身旁的陆东庭撞了个面对面,她愣住。
他低下头,眼底漾起笑意说:“在别的女人面前嘬我一口。”
苏窈脸蹭的红如熟虾。
陆东庭垂欺身上前,低沉如同大提琴扮的嗓音又刻意压低了几分,透着点要笑不笑的意味,“我保证,你先嘬我一口,之后说什么做什么我一点都不会觉得不耐烦。”
相隔甚近,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和沉香木的香调,那股沉稳的味道被成熟男人勾勒得很好,苏窈脑子一糊,而后灵光突现,才觉自己是给自己挖坑跳,又被他不正经转换话题调戏,连架都不能好好吵。
苏窈抿了抿唇,目光沉沉的盯着他近在眼前的挺直的鼻梁,呼吸间能问道红酒余下的淡淡醇香,她声音低而无奈,“看吧,你每次……”都是这样转化话题。
话刚说完,苏窈听见有人见了声她和陆东庭的名字,随后眼前的光线明亮了不少,陆东庭已经推开了些。
苏窈才想起他们刚才已经快到了人来人往的宴会厅门口。
方才的呼唤声挺熟悉的,昨晚才听到过。
她还是侧站着一动不动,目光微垂,盯着陆东庭的肩。
等到苏淮生的脚步走近,苏西溪紧跟其后叫了声:“陆总。”
“我先走了。”苏窈跟陆东庭说了声之后,突然转身就走,正面都未跟人打一个,直接拿了自己的大衣外套要离开。
苏淮生跟陆东庭对视了一眼,面露尴尬。昨晚苏窈看起来态度还不错,虽然不冷不热,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苏窈衣服也没穿,拎在手腕上,踩着高跟鞋一股脑往外走。
陆东庭几步追上她,从她手里拿过衣服,“先把衣服穿上。”
陆东庭拉着她的手腕将手往袖子里塞,看了一下她在逃避他的眼神,他帮她整理衣领,不经意间开口:“怎么了?昨晚见了他不是还好好的?”
苏窈抬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陆东庭跟她说:“你先下去车里等我,我去跟人打个招呼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