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心头暗自恚怒,黎瓘这时候跑来救下徐承,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程趋见徐毅脸有怒色,急忙说道:“徐村长别误会,副郡守并非要包庇此人。只因我东海郡人口稀少,灵者更是稀少,但凡灵者犯罪,被缉拿之后,都会被编入死囚营,等到远征之时,跟随远征军一起出征。出征时便是在最危险的地方和沙魔人厮杀,这样才算物尽其用。”
徐毅面色稍缓,黎瓘一挥手,身后几名军士上前,架起死狗一般的徐承便拖了下去,期间徐承惨叫声不绝于耳,看来双手被砸成肉泥,骨肉混合,那痛楚可想而知。
“可他双手已废,还能征战么?”徐毅皱眉问道。
黎瓘摸着鼻子笑道:“就算四肢其废,只要灵力还在,也还能运动防御之术,为别人吸引些攻击。”
徐毅竖起大拇指,暗道一声好狠,看来这徐承的下场真是惨不忍睹了。
扶起骆茗来,徐毅请程趋来查看骆茗的伤势。程趋是土系灵者,能用土系法术治疗伤势。当下程趋看了骆茗伤势,是被徐承的震火术打晕了。
当下程趋运起愈土术,一股灵光罩在骆茗伤势之处,跟着大地的灵力运转之下,很快骆茗便悠悠醒转过来。
看到扶着自己的人是徐毅,骆茗大大的松了口气,连忙问道:“那恶贼呢?他跑了吗?”
徐毅微微一笑道:“没事了,副郡守的人已经将他拿下,自会按东海郡律法治罪。”
黎瓘上前道:“也怪我没有安排军士守卫,想不到会有人对你们不利,这样吧,稍后我多派军士护卫你们,以策安全。”说罢便和程趋一道告辞离去,留下十名军士守卫驿馆四周。
徐毅扶着骆茗回到屋里,骆茗回到屋中,借着光亮才看到徐毅胸口的血痕,吃了一惊道:“怎么受伤了?”
徐毅笑道:“和徐承动手是被他伤了。”
骆茗啊了一声道:“你和一个玄灵级的火系灵者动手?你不知道你是金系灵者,火克金的么?”
徐毅正色道:“当时看到他对你下手,我便忍不住忘了,脑海里只有救你这一个念头。”
骆茗俏目一红,很是感动,忍不住螓首靠在徐毅怀中,柔声道:“想不到你对我这般好,为了救我,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了。”
徐毅轻抚她的秀发,也柔声笑道:“傻瓜,你是我媳妇儿,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你刚才不是喝醉了么?怎会去后院的?”
“我被你热水一擦,其实早就醒了,一点啤酒还醉不倒我。然后口渴,就到厨房找水喝,就遇上你被徐承袭击了。”
“阿毅,你听到我和徐承说的话了么?”骆茗忽然挣脱怀抱,起身来俏目凝望徐毅问道。
“我应该听到么?”徐毅似笑非笑的问道,其实他什么都听到了,但有些事要是骆茗还不肯说的话,他是不会逼骆茗承认的,这是泡妞的大忌。
骆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幽幽叹口气道:“阿毅,现下你是我世上最亲的人了,有些事也该告诉你知道。”
徐毅将骆茗抱起,放到床榻上,自己坐在床边柔声道:“你说,我听。”
骆茗双目一红,几欲落泪,一看这架势,这件事对于骆茗来说,一定是很痛苦的。
“阿毅,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是因为立下了真言术誓言,所以才不得不千方百计要参加这趟远征的。”骆茗泪水已经滚滚而下。
徐毅一点也不奇怪,其实之前他已经猜到了几分,但这时候听骆茗亲口说了,才印证了之前的想法。
徐毅微微颔首,搂着骆茗柔声道:“我猜到了一些,逼你立誓的就是你亲生母亲对吗?”
骆茗螓首贴在徐毅火热的胸膛上,没有显得太过惊讶:“我原以为你一直没有问我,是因为没有猜到,想不到你早就猜到了,那为什么你不问我,为何一个母亲一定要让自己的女儿发这种毒誓,去参加这种没有生还希望的远征?”
徐毅道:“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我不想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伤害了你。”
“阿毅,谢谢你,这些天你让我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骆茗神色凄楚缓缓开始讲述她的故事:“或许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