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霖道:“如此说来这个三番两次出入死者家中的男子有可能是杀害死者的凶手。”
鱼尺素点头道:“叔父也是这么想的。”
叶泽霖再道:“鱼姑娘,明日我与你一起寻这个人。”
鱼尺素说了句个好字,她就边上的青石圆凳坐下,倒了杯茶水解渴,问道:“少将军方才是去寄家书了吧,乔叔隔几日就写家书回去,刚才他还念叨着你都一个月才写家书回家。”
叶泽霖坐于凉亭边上,倚着背后的围栏,“怕家中父母挂念,便写了家书报平安。”
鱼尺素把玩着茶杯,往叶泽霖看去问道:“听乔叔说少将军成婚了?”
叶泽霖却不想到看着憨厚老实的老乔也会八卦别人家的事,只是与人闲话,不必隐瞒什么,点头道:“二月份成的婚。”
鱼尺素问道:“不知是哪家的闺秀能得少将军青睐。”
叶泽霖默了一霎,才道:“小门户家的碧玉罢了,算不得什么闺秀,性子比别家的姑娘活泼些爱闹些,长得也讨人喜欢。”
他的嘴角不知不觉勾起的浅浅的弧度。
鱼尺素道:“我听乔叔说姑娘家活泼些好,看着像朝阳下的花朵。”
叶泽霖俊逸的面上洋溢着一种幸福的笑意,“内子笑起来容就似那朝阳下的花儿。”
鱼尺素忍俊不禁,“少将军这是想你家夫人了。”
叶泽霖敛了笑意,耳根处却泛起了一抹绯红,他往鱼尺素看去,淡然道:“鱼姑娘,程文伯的案子不知何时才能查清,你不必因我身份唤我少将军,我年长于你家中行二,若你不嫌弃,就唤我一声二哥如何?”
鱼尺素素来不是拘谨的人,随即改了口,“那叶二哥就随乔叔叫我素素吧。”
经过两日追查,曾经出入过那名仵作家中的人终于有些消息,那人是个年轻人,二十多岁的年纪,追查的人办事牢靠,还弄来了那人的画像。
鱼玄机把画像给了叶泽霖,他道:“少将军,你与素素去同福酒楼将此人捉拿归案,此人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杀人,必然是个厉害的人物,你们小心些。”
鱼尺素应了声是,就与叶泽霖出了驿站,前往同福酒楼。
二人一走,鱼玄机就叫来了老乔,吩咐他着人到岳州城四个城门问问是否有可疑之人出入。
老乔不明他此意,鱼玄机吃了口荔枝膏润喉,才道:“我本来只是怀疑程文伯并非悬梁自尽,才让素素盯着那仵作,如今那仵作死了,我的怀疑也就坐实了,程文伯不是悬梁自尽,而是他杀,凶手应该杀死程文伯之后造成悬梁自尽的假象,仵作做假尸格定是指使,他死了,程家又不让验尸,就算程家肯验尸,程文伯都下葬一个月了,尸体腐坏十有八九是验不出死因,除了凶手无人知道程文伯真正的死因。”
老乔道:“此事与程文伯的死因有何干系?”
鱼玄机道:“银子是在进了岳州库房之后才丢失的,若真是程文伯吞了那十万两银子,他堂堂府尹不至于蠢笨到将银子藏在自己府中,要想把数量如此之大的银子运出城不能没有半点可疑之处,兴许还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