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霖棋隐油然而生,就邀鱼玄机博弈一局,鱼玄机欣然答应,叫人取来棋盘、棋子。
这一局,鱼玄机败于叶泽霖。
鱼玄机赞叹叶泽霖棋艺举世无双,叶泽霖却道:“我的棋艺不及陛下万分之一。”
鱼玄机淡淡笑了笑。
叶泽霖亦笑。
近几日,鱼尺素有些闲了,耍起大刀来,路过的人都会叹一句好生厉害。叶泽霖端了壶刚沏的茶走来,随口叫了她一声,“素素,我泡了茶,可要饮一杯。”
鱼尺素收了刀,往地上一掷,大刀稳妥没入土里,一面抹汗渍一面往叶泽霖走去,叶泽霖已给她倒了好茶,她在他边上的第二个凳子坐下,却见他手边有一本书:“叶二哥看的什么书?”
叶泽霖道:“《鬼谷子》。”
鱼尺素拿起茶盏吹了吹滚烫的茶汤:“这书好看吗?”
叶泽霖应道:“我看此书只是为了增长见识修身养性而已,于姑娘家而言并不适合。”
鱼尺素自小就不喜读书,只略略识得一些字,不是睁眼的瞎子罢了,叔父素来疼她,特意请了师父教她耍刀,她资质颇高,又勤奋苦学,方有今天的成就,叔父才命她随他同往岳州。她道:“叶二哥人中龙凤,还需要看书养性?”
叶泽霖笑道:“叶家男儿世代从军,可不就是个武夫?你瞧瞧那颜家的太师出身簪缨世族,供享太庙,朝中之臣哪个不慕他学识渊博,气韵风流。”
鱼尺素模棱两可点了头。
叶泽霖拿起《鬼谷子》翻开,只见书页夹着一个红纸裁就的剪纸,鱼尺素好奇心起,两个眼珠子盯着那剪纸:“这是什么?”
叶泽霖欲翻过书页,好奇宝宝鱼尺素快他一步,先拿过了剪纸放在手中,细细端详,这是一个小象,一个男子捧书的小象,她瞧着眼熟,对比了叶泽霖,真找出几分相似来,
“叶二哥的兴趣真不一般,剪窗花这细致玩意儿也上手,还挺像你的。”
“是我家娘子闲来无事剪的,我瞧着不错,就夹书里了,不翻开这书都忘了有这东西。”叶泽霖淡淡道。起初,他瞧着这人像剪得像他,便夹书里做书签了,来岳州来随手将书也带了过来,闲暇之余就瞧瞧书。
鱼尺素见小象边缘有些褪色,定是极为重要,反复拿在手里看造成的,唯恐自己弄坏,忙的还给叶泽霖,自顾吃茶,而叶泽霖不再搭理鱼尺素,有味地看着他的书。
莫约小半个时辰,老乔把叶泽霖、鱼尺素二人叫到鱼玄机处商议案情。屋子里仅他们几人罢了,自那个仵作死后,神秘杀手的出现,追查程文伯的死因已经不是他们的重中之重,他们最重要的查清十万水利款的下落,然而要找到十万水利款的下落就必先弄明白程文伯究竟藏了什么。
擒获程六之后,便安排他住在驿站中,以免遭人毒手。
他偶然提到的什么账本,引得鱼玄机重视,已经着人盯着程家,连着几日,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鱼玄机道:“程文伯以声东击西之计把状告蔡元长的文书送到京城,并安排送文书的仆人回乡避祸,如此处心积虑,程文伯怕是早料到自己会惨遭不测,程六口中的账本程文伯也有可能交给其他人保管。”
“那边交给谁保管?”鱼尺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