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世衡怔了怔,复看了一遍花扶疏的信,真没有交代她去了哪里,只说她师父叫她帮忙医治几个病人。叶世衡思索片刻,就让五经到杏林医馆李大夫处问问,五经得了吩咐,便去了杏林医馆。
欧阳夫人轻叹一声,笑道:“花儿不告诉你,就是怕你让人跟着她,她去的是她师父那里,你就别担心了,再者,她师父是兰陵之主,她是十有八九去了兰陵。”
叶世衡恍然大悟,当下着人往兰陵而去,欧阳夫人只得随他去。
少顷,有人来报说是叶云律回来了,许久未见长子,欧阳夫人甚为想念,迫不及待去见儿子,叶世衡也是颇为挂念,随之跟上。
岳州官驿,老乔进了大堂,见鱼尺素在无聊玩弄手指,鱼玄机翘着腿同叶泽霖饮茶论古,他自径走了鱼玄机身前,拱手道:“大人,秦州有消息了。”
鱼玄机放下腿,正襟危坐,淡声道:“说吧。”
老乔道:“大人,刚得到消息,我们派到秦州的人被梅宗抓住了。”
鱼尺素颇有两分不满,“乔叔,这叫什么消息。”
鱼玄机眉宇微蹙,问答:“我们的人怎么样了?”
老乔道:“说来也怪,梅宗擒获我们的人之后,并未严刑逼供,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我们的人把身份说了出来,梅宗审了我们的人,就把他们放了,他们已在回来的路上,恐大人担心,就先传消息回来,那人不是梅宗之人。”
叶泽霖问道:“乔叔,是梅宗亲口承认的?”
乔叔点头,“我们的人说梅宗不同一般的门派,广受秦淮二州百姓爱戴,好似梅宗才是秦淮之主,而非秦王,我们的人还说梅宗已派人前往岳州追查那人的身份。”
鱼玄机转而问起了叶泽霖的看法:“少将军,对于梅宗,你有何看法?”
叶泽霖幽幽道:“梅宗,或许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鱼玄机亦是此理,梅宗以短短数月并拢秦淮所有商铺,以惊人的速度发展壮大,本就不简单,其势力更不容小觑。
他吩咐老乔继续派人盯着梅宗,若有消息,第一时间告知他。
老乔立即去办,鱼玄机、叶泽霖讨论起了程文伯的案子,自仵作已死,程文伯的案子至今没有什么进展,程家人依旧不允他们挖坟验尸,甚至日日派人守着程文伯的坟,他们只得消了挖坟验尸的心思,转而调查起程文伯死前是否有异状。
直到两日后,他们抓到了一个可疑之人。
这人是程家的仆人,平素服侍程文伯,颇得程文伯信任,可却在程文伯死前一日回了老家。
鱼尺素亲自到这仆人的老家,将他带回馆驿,绑到鱼玄机的面前。
这仆人偏胖,个子不高,一身青色布衣,两人士兵装扮的人押着他跪下,他却是不肯,往鱼玄机身上淬了一口唾沫。
两个士兵便要给他教训,鱼玄机抬手制止,就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人道:“我管你是谁。”
鱼玄机问道:“我是刑部尚书鱼玄机,不知你听说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