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账本,他更是一气,他怎么也没想到白行简拿回来的账本居然是假的。
鱼玄机先放出账本在他手中的消息,引他夺账本,又用一本假账本骗过白行简。
好一出引蛇出洞,偷龙转凤!
鱼玄机不愧是混迹官场二十多年的老狐狸,狡诈得很!
令他最气的还是将账本送给鱼玄机的神秘人,他至今还未查到这个人是谁。
他想,鱼玄机、叶泽霖应该到达罗城了吧,很快就会来捉拿他。
昨夜,他已经安排了他的家眷连夜离开罗城,现在应该已经出了罗城境内。
他之所以没有离开罗城,是要将十万官银这桩案子彻底结束在罗城。
他不知道鱼玄机调查到哪一步,是否怀疑这桩案子并不简单,但他知道朝廷那位派叶泽霖来岳州觉绝对不简单,至于朝廷那位派叶泽霖来岳州的真实目的他已无暇思考,他要做的就是终结这个案子。
银子已经得不到了,他也不能让鱼玄机往下查,他想,主上派白爷父子来助他一臂之力,最坏的打算也是要他担下这桩案子,成为这桩案子的主谋。
蔡元长将书房外的仆人唤进来,吩咐道:“你去同小白公子说一声,就说我让他即刻离开,一切有我,他不必管。”
仆人应了声是,便去了白行简的住处,这时,白行简抱着青冥剑凝思,他的脑海中浮现花扶疏说过的每一字,每一句话,她说是他姓韩,她说是义父拐走了他,她说他认贼作父。
关于他的身世,她说的是真是假?
韩退之是否是他的生父?真的是义父拐走了他,让他与家人失散?
他真的是认贼作父吗?
这二十年来义父待他很好,他不愿相信是义父拐走了他,可花扶疏说的那样真实,连他的生辰说得丝毫不差,甚至还知道他身上的胎记在何处,是什么颜色,是什么形状。
他已经想了很久,越是想得久,心底就莫名地有一分胆怯。
“小白公子……”
仆人连唤他两声,白行简从凝思中缓过来,便道:“何事?”
仆人将蔡元长的话转告了白行简,白行简淡淡回了一声:“知道了。”
他往仆人看去,“你下去吧。”
仆人退出了房门,便回去回复蔡元长。
屋内,白行简想起了义父临走之前对他说话,义父说,“简儿,为父先行一步,你留下助蔡大人一臂之力,若他有什么吩咐你听从便是。”
义父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嘱他小心为上,这才带着包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