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玄机一派明了道:“叶泽霖,你心里明白,一个蔡元长根本不可能扳倒清河王,他能在背后操控蔡元长,操控整个案子的走向,同样也能置身事外,撇清干系。以你所说,他志在大宋江山,就有掌控全局的能力,舍弃一个蔡元长,保住自己,才符合他的作风,换句话说,从我们来岳州开始,他就没打算留着蔡元长。”
叶泽霖愤然:“明明机会拖他下水,难道我让放弃,这个机会太难得了。”
鱼玄机很欣赏叶泽霖,但他年轻气盛,想得未必周全,他提醒道:
“成功的几率不到一成,你利用这事拖清河王下水,若他反咬一口,说你污蔑亲王,那你将面对的会是什么,叶家面对的又是什么?要是他趁机夺了你叶家的兵权,那么陛下真就一点胜算也没有了,他迟迟不动,不就是忌惮你叶家的兵权?兵权没了,你叶家不会有活路,年轻人,忍耐着吧,气别太盛。”
他稍稍点道:“蔡元长在洞庭郡已久,势力不少,或铲除或打压或收编,皆在你和陛下的手里。”
叶泽霖平静下来,作揖道:“晚辈明白了。”
鱼玄机看着叶泽霖:“你还有事吗?”
叶泽霖浅笑:“没有了。”
鱼玄机倚着圆柱,在脑中整理着案子。叶泽霖先去找鱼尺素和老乔,见他二人忙着清点蔡元长的财物,只说他有事,就出了宅子。
鱼尺素也猜到叶泽霖为何出去,装作不知道。
叶泽霖出了宅子,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走了过来,递给他一个信封,“哥哥,你的信。”
叶泽霖半蹲身子,道:“小弟弟,告诉哥哥,谁让你送信给我的。”
那小孩道:“不认识,是一个大胡子。”
大胡子?叶泽霖知道是谁叫,拿过了信。
小孩伸出了手:“大哥哥,大胡子没给银子。”
叶泽霖拿出一两银子给小孩,小孩拿着银子,高兴极了,蹦跶着离开了。
叶泽霖依着信上的地址到了湘阴酒楼。湘阴酒楼有三层高,张仲坚订的雅间就在三楼,叶泽霖叩响门,张仲坚道:“是谁?”
叶泽霖道:“是我。”
张仲坚开了门,将叶泽霖请进来。
叶泽霖打量着张仲坚和塞玉环,张仲坚脸上带着笑,塞玉环则一脸不悦,叶泽霖抬手见礼:“小叔。”
张仲坚一脸喜色道:“好多年没有听人叫过我小叔了,侄女婿,你是怎么猜到是我的,花儿也没认出来。”
叶泽霖没有回答张仲坚,而是道:“若是扶疏知道您还活着,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张仲坚关切道:“花儿的伤怎么样了,有找大夫给她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