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娘子表示记下,待儿媳妇醒来,一定会告知儿媳妇,又问花扶疏她该出多少诊金。
花扶疏不因叶泽霖在孔家学塾读书而给谢娘子打折,诊金该多少就多少,她竖起中指,落落大方道:“一百两。”
谢娘子疑道:“一百两?”
花扶疏听着这话,便收了回手,谢娘子这是嫌她要得太多了?
以她以往收的诊金来说,一百两真不算多,杏林医榜上的同仁,比她收的诊金还多的人不少。
谢娘子道:“会不会太少了?”
花扶疏只好道:“那夫人看着给吧。”
谢娘子着人取来六百两银票,她亲自递到花扶疏的手上,花扶疏不嫌多,收得心安理得,就算谢娘子给她六千两,她也照收不误。
花扶疏把银票揣身上,四娘子平安无事,她也该回太平坊那边了。
谢娘子要亲自送花扶疏出门,花扶疏推拒不得,只好由谢娘子送她和南星出门,刚到前院,就有个少年纨绔朝他们跑过来。
“小嫂子,真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人了呢。”
那少年纨绔不是凌之恒,还能是谁?
这时候,私塾已经下课了,凌之恒听说孔四嫂生下双子,便打算到后院看看刚出生的小侄子,刚走出私塾就看到谢伯母带着花扶疏出来。
凌之恒作为外男,按说不便出入孔家内宅,可他的父亲凌侍郎是孔老祭酒最看重的弟子之一。孔老祭酒爱屋及乌,凌之恒虽不学无术,身无长处,并不影响他对凌之恒的喜爱,待凌之恒与自家孙儿一般,准许他自由出入孔家。
孔老先生也喜欢叶泽霖这个小徒,却和对凌之恒的喜欢是不一样的,他再喜欢叶泽霖,也不会允许他随意出入内宅。
眼看凌之恒就要近前,南星扯住凌之恒的衣裳,一把拉着他,不让他靠近花扶疏,“你谁啊,离我少主远点。”
凌之恒看向花扶疏,“小嫂子,我是凌之恒。”
花扶疏让南星放了凌之恒,南星这才将人放开。
谢娘子道:“之恒,你识得十九姑娘?”
凌之恒笑道:“识得,谢伯母,小嫂子是雨时的娘子,您别送小嫂子了,我带小嫂子去见雨时。”
“成。”谢娘子含笑,“你带你嫂子去见雨时吧,我不送了。”
谢娘子转身回内院。
凌之恒问道:“小嫂子,那个鱼姑娘说你用了兰陵令,你是不是兰陵的少主?”
花扶疏道:“是。”
凌之恒又说,“那杏林医榜上那个十九就是你喽。”
花扶疏有点烦,她很不喜欢别人叫她十九,奈何凌之恒是叶泽霖的好友,又是孔家的屋檐下,她也能说:“是。”
凌之恒不厌其烦,“小嫂子你是不是很有名,像李大夫和刘太医那样有名,我都没听说过你神医的名号。”
花扶疏很想翻白眼,凌之恒这货话怎么那么多,叶泽霖是怎么和他处成好友的。
“我低调。”她心里忍不住腹诽,那是你孤陋寡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