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央一边朝着前方走,一边朝着多浑虫看去,只见其朝着地上匍匐的那个烟鬼乱踢了几脚,而后身后的小喽啰们也朝着对方一顿拳打脚踢。徐央感觉是将对自己的怒火,尽数泄在对方身体上的一般,不由的摇了摇头继续走。
那个烟鬼被多浑虫一伙地痞无赖打一顿之后,不仅不求饶,反而眉开眼笑,拉着多浑虫,张嘴求着什么事情似的。而多浑虫等人将这个人打一顿之后,还是不解气,拉扯着对方朝着烟馆的后面走去,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徐央跟在孙把总后面,渐渐的就看到四周的人越来越少,而前方不远的地方则是出现一个衙门,而衙门口则是只有少量的行人在走动。徐央等人来到知府门口,只见上方悬挂一牌匾,题“湘城府署”,左右对联题:政惟求与民便,事皆可与人言。在大门口,左右各站立两名侍卫;大门口有一个喊冤鼓;侍卫的台阶下方,左右各立两座狰狞麒麟石像。孙把总看着大门紧闭,走上前,朝着右侧外面那侍卫眨了眨眼睛,招了招手。
那侍卫看到是孙把总,又看到对方不远的地方站立数名绿营兵,其中还押解着用铁链捆绑的一个道人,也猜测出个所以然来。侍卫走到孙把总面前,拱拱手,问道:“把总有何贵干呀?”说之时,不禁朝着道人多望两眼,疑惑对方为何要用铁链捆绑着那道人。
孙把总朝着对方也还礼,眉开眼笑的说道:“烦劳老兄进去给朱知府大人通报一声,就说在下在街市上抓捕一个蛊惑人心,传播邪教歪理,又勒索钱财的妖道,前来交由知府大人处置。”
那侍卫眯着眼睛正待要转身传话,想了想,钉在原地不动,而是双手交叉胸前,一副等待着什么似的。孙把总看到对方没有要离开的样子,心里在咒骂之余,伸手在怀中摸了摸,然后取出一个碎银递给对方。那侍卫接过碎银,顿时眉开眼笑,说道:“孙把总来的不凑巧,知府大人已经领着小妾们踏春了。”说毕,将碎银揣进怀中。
孙把总听到知府不在,顿时心里又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咒骂一遍,思忖道:“朱知府不在你也不早说,害我损失了钱财。”心里虽是这么的想,但是口中则是说道:“不知知府大人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呀?”
“这个我也不得而知,少则两个时辰,多则两三天吧!”那侍卫说道。
孙把总看到对方什么都不知道,心痛自己那银子白花了;在看到对方要回去,连忙又问道:“兄弟可知知府大人去哪儿踏春去了?”
“知府大人去那儿,难道还要给我们说一声不成?腿长在知府那儿,我怎么知道。”那侍卫说之时,已经又站会到刚才的地方。
徐央也听到双方刚才小声的谈话,又看了一眼大门口的两幅对联,自思:“为政的唯一目的和使命是与民便利,而是不是压制、管束、盘剥百姓,更不是个人总饱私囊。政务应该有透明性和阳光性,可以对任何人说;政务不是幕后的事,不是暗箱操作。今天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呀!”
徐央正思索对方该将自己如何落之时,忽然听到远处渐渐的传来敲锣打鼓,人声沸腾的声音,回头看去。孙把总也听到远处传来阵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定睛细看,只见远处渐渐的出现一列仪仗队伍,左边的一列手举“肃静”的牌子,右边一列手举“回避”,时不时左右两边传来铜锣敲打的声音;再往后看,只见一顶顶的轿子而来,每顶轿子由四人抬,为的一个轿子由八人抬着;最后面则是跟着一个个身着百兽、祥云朝服,红顶帽子的官员。而大街两旁则是站立低头缩脑、屏住呼吸的居民,不敢看中央行走的仪仗一眼。
这群仪仗队渐渐的来至知府门口,一字排开,而后就看到靠后的一个轿子中蹦出一个编着两个辫子,一脸稚气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朝着前方一个轿子走去。而后就看到轿夫一一将各自的轿子朝着前方微微的抬起,并把轿帘打开。徐央等人这个时候已经躲在了右侧石像后面,只能够偷眼朝着那些人看去。而尾随的官员们则是站立门口两侧,恭迎知府家眷回府。
只见为的一顶轿子中缓缓的走出一个腆着肚子,胖头大耳官员,只见其走一步晃两下,摇摇晃晃的走上台阶,而其身后则是跟着那个两个辫子的小女孩,后面则是跟着各个花红柳绿、浓妆艳抹的小妾们。正当其准备踏进朱红大门的一刻,隐约看到石像后面有人朝着自己偷窥,回头一看,只见石像后面藏着十多人,在看到其中一人手举一杆绿旗之后,才知道是绿营兵。这官员本不想理会这伙人在这儿做什么,刚踏起一步,猛然看到绿营兵中有一个用铁链捆着的道人,顿时明白所以,停下脚步,朝着旁边站立的侍卫耳语一番。
那侍卫得令离开,跑到孙把总身边,问道:“知府大人问你在这儿做什么?”
孙把总看到是刚才收自己好处的那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真怀疑对方是得了健忘症,还是故意装傻充愣?虽然孙把总心里又将对方咒骂了无数遍,但是依旧面带微笑的说道:“在下来找大人,是为了我身后这个妖道而来的。”
“哦,原来如此。”那侍卫好似刚明白对方的来意一般,回头去复命了。
孙把总等人看着那侍卫跑到知府的面前,回复了一番,然后那知府点点头,又朝着徐央张望一下。知府想到今天踏春精疲力竭,又看到孙把总来此不易,想了想,朝着侍卫说了几句,转身朝着知府内走去,而其身边的妾室们早都消失不见了。
那侍卫点点头,转身朝着孙把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