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杜如墨所言,不到半个钟头,电话机响,有了她的下落。
“昨日下午五时,有人看到她被人迷晕带走。六时,到了码头,上了私人邮轮。”杜如墨对他转述。
“私人邮轮?谁的?!”他沉声问。
起码,她没遇害,他那颗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些。
“挺神秘的,目前还没查出来!您真不觉得是顾倾城掳走她的?”杜如墨沉声问。
“不是!”提起顾倾城,他想起这混蛋干的好事,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
“司令,您就不想回国,趁这乱世,卷土重来?!您有所不知,这段时间,多少人在打听您!眼见着,革命党越来越壮大,数以万计的国军可咋整?!”杜如墨认真道。
他知道自己说这些话等于是废话,但,兴许他动摇了呢?
“我现在没心情想那些!”他沉声道。
谁抓的她,为何抓她?!
他抽着烟,上身前倾,垂着头,边抽边在思考。
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着杜如墨,“老四!我问你,那白静晓现在在哪?!”
他两次看到了那个女人,那个让他觉得是静知的女人!后来仔细想想,不可能的事,一定是白静晓。
“白静晓?”杜如墨差点忘了这号人物!
“在香港的餐厅打杂吧!”他也不确定,谁会关注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
“你赶紧给我问问!”
杜如墨只好打电话去问,很快有了结果,白静晓早逃了,不知所踪。
“是白静晓抓了她!”萧正则笃定道。
——
不知过了几天,下了邮轮,不知到了哪,她被关在房间里。
不知是不是白静晓的女人,再次出现,她带两个佣人进来,送了画架、画笔、油彩颜料进来。
“莫奈的画,你都学过吧?”女人幽幽地问。
槿兮没理她,不是初冬时节了吗?这里为什么很热,她穿着无袖的旗袍。难道,到了南半球?
“你想怎样?!”她沉声问。
“给你三天的时间,画出一幅莫奈的《日出》!记住,要一模一样的!”女人又道。
槿兮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要她画一幅《日出》的赝品吗?
“白静晓!你也太抬举我了!你知道莫奈是谁吗?!那是印象派大师!”她反驳道。
“你在美术学院毕业时,画的就是这幅画!”女子亦反驳道。
“所以,你是白静晓!”她叫她白静晓,她没下意识地反驳,不是她是谁?!总归不可能是白静知!
女人愣了下,表情立即恢复优雅自然,“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三天后画不出来的话,会有人砍掉你一只手!快画吧,我知道你可以!”
——
三日后,她果真画出了同尺寸的印象派大师莫奈的画作《日出·印象》。
“先生,这幅画,当真与真品一模一样?我怕她从中作梗!”女人看着拿着放大镜,正细细查看这幅画细节的男人,疑惑地问。
“何止是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同一幅!这就是同一幅画!你瞧瞧,你瞧瞧这轻快跳跃的笔触!那画家在哪,你将她找来,我要与她好生聊聊这幅画!”穿着背带裤,短袖衬衫,头齐肩的男人,激动道。
女人有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