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娜灵机一动,“祝将军不是在这福源路的闽安城吗?他应该有一万的剿匪军吧?”
陈璞摇摇头,“我刚刚就想到了,就算我们去找祝叔帮忙,可大军乘船而至,大海之上无遮无挡,远远的就能看见,等于是告诉对方严阵以待,正面厮杀。这与我方太不利了,更何况祝叔所率领的部队,精锐是他的金锏骑,剩下的都是各地方抽调来的步卒,光海上风浪导致的晕船,就能让全军少一半的战斗力,根本无法正面对抗,这回麻烦大了!”
“还是按原计划吧,下午你和茶娜姐姐看看能不能跟着公平叟他们回转海鲨岛。晚上我来观星,问计于天。”澹台孔雀这是说道。
“问计于天?这也行?老天爷会跟你说话?”陈璞惊喜问道。
澹台孔雀往后撤了两步,一副看傻子似的表情看着陈璞,“问计于天的意思是,看看此次你的助力在何方,有了方向,你总能想到办法的。”
陈璞灿灿的一笑,“这样啊,也好。总好过没有头绪。”
用过午饭,分头行动,陈璞和茶娜去买水靠,薛丁山他们就先回客栈,监视公平所的动静。
水靠就是古人用各种皮子做成的潜水服,主要作用就是保暖,还有就是减少阻力,其中最顶级的就是鲨鱼皮水靠。漳怀城中有很多专门用海中动物皮革制作衣服和器具的店铺,也算是漳怀城的一大特色标志,被称作海皮铺。
打听了下,漳怀最好的海皮铺就在漳怀城中心区域,丁记海皮铺。
丁记海皮铺门脸很小,仅有一扇门宽,看起来也陈旧不堪,得有个十年以上没有翻新了,此刻丁记海皮铺的门口正有一个老者,晒着太阳,手中是整个的鲨鱼上下颌骨,正在用锉刀打磨着颌骨上的鲨鱼牙齿。
陈璞走过去问道:“老人家,这丁记海皮铺的水靠为什么说是漳怀城最好的呀?”
老者眼皮都没抬,“谁说的你找谁问去,我不知道!”
陈璞冲茶娜说道:“嗯,这就靠谱了。一般门口有这么个牛哄哄的怪老头的铺子,都差不了,走,进去瞧瞧。”茶娜默默一笑,跟着陈璞进入铺子。
老者在陈璞他们进入后,瞥了一眼陈璞的背影,然后继续打磨鲨鱼牙。
门脸小,里面也不大,十几步见方的小铺面,后面好像还有个小仓库,墙上挂着各种海中动物皮制成的器物。
只有一个十几岁大的小孩子坐在小小的柜台后打着瞌睡,陈璞敲了敲柜台,“小哥儿,醒醒,来买卖了!”
男孩儿揉揉眼睛,“买什么?”
“给我来两副水靠,按我们的身量,要合身的。”陈璞说道。
“哦,等着。”男孩儿从柜台后面的小门走了进去,翻箱倒柜了半天才出来,把两幅用油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水靠放在了柜台上,“我们的水靠一口价,不还价。”
陈璞笑了笑,“你说价。”
男孩儿眼珠子一转,“五十两一件!”
陈璞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两的金锭,“给你。”然后拿起水靠就走,走到门外,冲那打磨鲨鱼牙的老者说道:“只要东西好,贵点儿我也认了。要是有毛病,我肯定要来找你们的。”那老者,还是头也没抬,自顾自的用锉刀不停的打磨。
走出很远以后,茶娜才问道:“你怎么知道买贵了?”
“那男孩儿先说一口价,这就是在试探,如果我们有异议,他就把价格压一压,如果我们痛快的答应他就抬高点儿。”陈璞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犹豫一下?”茶娜费解。
“那老者不简单,先给他留个印象,保不齐以后还有交道可打。”陈璞说道。
茶娜回想了一下,“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他的内力?你能感觉到?”
“我也感觉不到,我注意的是他用锉刀的手法,对力量的掌控,我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