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说,邓廉杀死那些伙计到底是什么打算?”陈璞问道。
“他杀死的?我不知道,他只跟我说,昨夜子时许东城门外不远,运粮的伙计悉数被杀,银钱被抢,他要我以此做威胁,胁迫冯大人就范,威胁说,如果不如我所愿,就上告皇上冯知府玩忽职守致使送军粮的伙计被杀,现在边军粮食告急,无人敢送粮。”假邓廉一五一十的说道。
陈璞蹲下来,解下假邓廉腰上的刀鞘,”冯大人,把这假货也收监了吧!“
最后剩下的四名衙役刚刚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这陈公子连防御使邓廉都敢打?现在明白过来,原来是假的。
冯端也没想到邓廉竟然派个替身来,“别看了,把他押下去!”
那四名衙役押着半死不活的邓廉押送下去,冯端焦急的道:“这如何是好?外面的一百亲卫可不是假的,闹起来,我们人手不够啊。”他倒不是怕出事,他是怕吃亏。
“冯大人莫慌,你闭起眼睛。”陈璞笑道。
“这个节骨眼儿,陈大人还要卖关子?”冯端看陈璞并不焦急,情绪也随之稳定下来。
陈璞说道:“这是你不闭眼的,你心脏要是不好,可别怪我。”陈璞的话音未落,他的身后就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邓廉,陈璞把钢刀还于刚刚解下的刀鞘内,悬挂于那好像木头人一样的邓廉替身的腰上。
冯端瞪大眼睛看着那个背影,从公堂书案后面走出来,绕到前面,定睛观瞧,倒吸一口凉气,伸手又摸了摸,有血有肉,“这,这是如何做到的?你也找了一个和邓廉一模一样的替身?”
“冯大人,你快指点我一下,我没见过真正的邓廉。”这话是从这个邓廉新替身的口中说出来的,冯端吓了一跳,向后退去。
就在这时府衙大门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那些兵丁在叫嚣着让他们的将军出来,如若不然就要杀攻进来了。
冯端焦急的道:“怎么办?”
陈璞没有说话,控制邓廉的替身走出了公堂,亲自去把府衙大门打开,那些亲兵见府衙大门打开就要一哄而上,可看到开门的是邓廉就愣住了,其中一个都候问道:”将军,你没事吧?冯胖子有难为你吗?“
“老实等着,不要吵。”陈璞不知道邓廉是个什么样子,只能控制着邓廉少说话,说完就重新把门关上。
那些兵丁看自己的将军没有事情,就不再叫闹,老老实实的重新守在衙门口。
邓廉的提升回转,冯端说道:“这已经很像了,只是声音和神态还有些出入,邓廉是个极为阴沉的人,说话言简意赅,不喜欢笑。”
“这我也没办法,我没见过邓廉,我这是根据刚刚那个替身弄出来的,如果那个替身不像,这个替身也肯定不会像。”陈璞无奈的道。
冯端说道:“很奇怪,刚刚没有揭穿的时候,我根本现不了那个替身的破绽,可是一旦被揭穿,我就现他身上诸多不可疑的地方。”
“能糊弄住门口这一百人就够了,我既然要将计就计就要回转边军军营,邓廉一定在那里等着呢。既然替身是邓廉派出来的,那模仿的再像也没有意义,我只要能靠这个替身接近真邓廉就好。”陈璞说道。
“你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还有你突然出现和突然消失,这是仙术吗?”冯端现在满脑子都是疑问。
“你就理解为仙术吧,我也不好解释。我们先一起去见见那个西域人,他身上一定有什么故事,刚刚他诬陷我的时候很挣扎,我能感觉到他的被逼无奈。”陈璞说道。
邓廉的替身就那么呆呆傻傻的立在公堂中,陈璞、冯端和茶娜往府衙后的监牢而去。
来到监牢的大门口,冯端跟门房内的典狱官说道:“把刚刚收押的那个西域人带出来。”
典狱官恭敬的称是,亲自去带人。
那西域人被带出来的时候以为要被处死了,满面的悲戚,喃喃自语,“我不能死啊,我不能死,我若死了,王子就没有人搭救了,我不能死。”
把他带离此处,冯端带几人一起来到一个空房间。
陈璞说道:“不是要处死你,是问问你怎么回事,如果你有什么冤情,或许我可以帮你。”
那西域人闻言,猛地抬头看向陈璞,“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陈璞说道。
“我刚刚冤枉了你,你还愿意帮助我?”西域人不太相信。
“我能看出你是被逼无奈,邓廉究竟抓住了你什么把柄,让你不得不听从他的话。”陈璞问道。
“我是温黎国人,我和王子一起来到中原……”西域人没有别的选择,既然陈璞问他就可能帮他,他只有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西域国家之多、之纷繁任何人也没办法厘清,如果说每天都有西域国家被灭国,同时又有西域国家建立,有些夸张,可若隔一天一算肯定有漏掉的。
一般说西域的国家,最起码要建国一年以上的,才会被周遭的国家承认,那些只存在了几个月甚至几天的所谓国家,根本就不被计算在西域诸国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