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践,肯定践!你放心!”陈璞说道。
“怎么什么好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这么别扭?”杨克勉说道。
“别扭是吧?你别学我啊。”陈璞不屑的道。
一行人熙熙攘攘的去吃饭,承平最大的酒楼几乎被他们坐满。
即使最好的酒楼也仅有两层,饭食也说不上精美,最多算作可口。
陈璞他们一行人在用饭,承平城的某处宅院中也有一大伙人聚在一起吃饭,只是他们吃的仅是馒头和酱牛肉。
这时从大门外奔进来一人,“诸位当家的,陈璞那狗贼已经进城了,现在正在翠明楼吃饭。”
用饭的众人中,有一个一脸横肉、眼神凶戾的莽汉,整桌人只有他一个人抓着一大坨牛头在啃,并不碰馒头。
听到来人的话,莽汉放下牛肉,“那些跟着那狗官的殿前军在何处?你可探明?”
“探明了,都在承平城南三里处安营扎寨,没有跟来。”通报之人回答道。
“好!大好时机,前几天我让手下的弟兄们闹出点儿动静,承平的的守备军已经开拔去剿匪了,今天就是最好的时机,等那狗官抵达信襄城,就没有机会了。几位当家的请速去聚拢人手,我们翠明楼外汇合,今天就杀了那陈璞小儿,以绝江湖后患。”莽汉声音如雷的说道。
围在一桌吃饭的几人都四散而去,莽汉说道:“时崇,来吃点儿,等下有场好仗要打。”
通禀之人正是擎天三十六寨唯一逃掉的头领时崇,那日薛丁山夫妇率领兵丁去围堵时崇,时崇因为擅长潜踪蹑迹,现不对就溜之大吉,才保住了性命。
时崇在擎天三十六寨中,表面看只是个一般的小头领,擅长轻功和追踪,并不多出奇,但他还有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身份,关雷霆的表弟,这重身份整个擎天三十六寨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连关雷霆的亲儿子都不知道。
两人如此的隐藏这份亲戚关系,就是为了在擎天寨最危急的时刻,时崇能通过卓绝的轻功逃离,给关雷霆搏最好的一线生机。
时崇不辱使命的跑了,可是关雷霆却身死,连营救的机会都没有给时崇。
不得不说,时崇是个重情义的人,得知关雷霆伏诛的消息以后,他并没有自此隐姓埋名,了此残生,而是把营救关雷霆的使命,变成了为关雷霆报仇。
他手上唯一的筹码,就是关雷霆同父异母的大哥,关四海。
关四海和关雷霆儿时都拜在塞外异人“血沙翁”元淮门下,学成以后又各有际遇,一个深入中原建起擎天寨,而后逐步统一武狄山的大小山寨;一个在边关稳扎稳打,既做生意,也劫掠商旅,在延平路,疾风盗的恶名可止小儿夜啼。
没人知道他们两兄弟间的关系,他们也从不联络,但他们两人都清楚,自己就是对方走投无路时的希望,一旦一方遭难,另一方就是坚实的援手。
关四海从时崇口中得知关雷霆的死讯后,哀恸不已,当下就要尽起麾下三千疾风盗,杀入中原腹地,提陈璞的头颅祭奠亡弟,终是被时崇舍命拦下。
时崇当时死命的拉住关四海的马缰绳,吼道:“大哥!那陈璞不是一般人,智勇双全还有高人在侧,我们这么杀过去,恐怕连他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朝廷绞杀了,我辗转来延平时,听说连洛水帮都被他剿灭了,疾风盗还没有洛水帮势力大吧?我们要从长计议才对,不但要报仇,还要自保才行啊!”
关四海怒目圆睁,“你说!怎么个从长计议?”
“等!等一个最好的时机!”时崇说道。
关四海听了时崇的劝告,默默等待,得知陈璞在蜀川路大杀四方的时候,关四海问过时崇,“去巴蜀堵他如何?”
时崇摇摇头:“来不及,等我们到了,他都已经回京了。这狗贼行踪隐藏的太好,我们得知的太晚了,不然这次真的是个机会。”
继续等下去,总算等来时崇认为最好的时机,朝廷宣布了国安司的建立,并要天下帮会到信襄登记造册,这样一来陈璞的行踪就可以预测,更重要的是,可以借着国安司的由头,找寻盟友。
庙堂之高,江湖之远,江湖中桀骜不驯的人多了,当然不可能人人都愿意被朝廷管束,还要给朝廷上税,还他娘的帮派税?做你娘的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