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天可养不起我?”
“不过你想要抓奸,不如带上你那两个暗卫如何?”
“这些日子,你可没少跟他们苟合?”
卓唯说完,嗤笑地看向贺珉。
他玩味的眸光里,寒意四起。
贺珉冷不防对上那样的眸光,心里一凛,总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他甚至于下意识看向张莹莹,只见张莹莹面色惊变,苍白的面容上,有着无法遮挡的慌乱。
顷刻间,贺珉周身恶寒,眸露惊颤。
“你到底是谁?”
贺珉忍不住出声道,他站起来,认认真真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京城里有权势的人不知凡几,可位极人臣却有权倾朝野的,还真没有几个。
恰恰,那几个他都认得。
眼前的男子,大约二十七八,可浑身透出的凌厉势头,却仿佛高高在上,杀伐果决的掌权者。
萧庭江的气息再凌厉,可却不会让人觉得诡异而阴寒。
此人浑身透着的气息,太过邪性,而这种邪性,隐隐还让人感觉到不安和血腥。
卓唯没有回答贺珉的话,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恐惧包围的张莹莹,嘴角含笑道:“怎么?”
“你现在不想捉奸了?”
“渍渍,叫嚣的时候,像是要拼命的母狼,怎么突然说到你自己的奸情,你就是这样一条被钉住七寸的毒蛇?”
“瞧瞧你如今心慌乏力的样子,怎么算计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败露的后果呢?”
卓唯难得说上这么多的话。
每一句,都像是致命的调侃。
他看着慌乱到连眸光都垂落的张莹莹,忽然就想起了,当初南山寺下,李心慧看着他的那种眸光。
空洞而嗜血,狠戾而无畏。
她那个时候,紧紧地抱着陈青云,那种痛恨又无力的眸光,丝毫没有掺杂死亡的恐惧。
同样是女人,为何在最狼狈的时候,她的头颅可以抬起来,而别的女人,却只会龟缩。
难不成那利剑可以因为一个人低着头,而错落?
卓唯讥讽着,眸光也有片刻的空洞。
“你到底是谁?”
“不要再装神弄鬼了?”
“是不是萧凤天让你污蔑我的?”
“是不是?”
张莹莹煞白的面容透着死灰般的冷肃,那一双泛红的眼眸,除了惊惧还是惊惧。
她的身体轻颤着,虽然跟卓唯在说话,可却不敢看他。
而是看向萧凤天。
萧凤天冷冷地回瞪过去,嘴角勾起轻蔑的讽刺。
他到是没有想到,张莹莹竟然堕落到如斯地步?
自己的暗卫,成了男宠?
“想知道我是谁?”
“我会告诉你的,在你成为阶下囚的时候!”
卓唯冷然道。
“啪啪!”
他对着院外拍了拍手,片刻后,院外突然来了一批黑手执利剑的黑衣人。
这些人押着五六个人,其中还有张莹莹刚刚被押下去的两个暗卫。
李心慧只感觉心里微微一紧,总有一种看大戏的感觉。
她下意识用手撑着下巴,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卓唯的唇。
心里有一道意识告诉她,卓唯嘴里能够说出让她感兴趣的真相。
果不其然,只听卓唯唇瓣微启,当即出声道:“夜探我府内的暗卫,以及帮你看守车夫的侍卫。”
“是你主动招供呢,还是我让他们开口说?”
张莹莹看到原本在小屋里面的人被抓到这里来,那原本慌乱的心像是被人突然抓紧,那种被牵扯的疼痛,仿佛在下一个瞬间,便要将她置于死地。
她摇了摇头,整个人下意识反驳道:“招供什么?”
“你胆敢抓了我的人,谁给你的胆子?”
“萧家是不是想谋反,在两位王爷的面前,一个小小的家奴都如此嚣张?”
卓唯看到张莹莹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当即也懒得理会她故意说出的过激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