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此时也看出了点苗头,他当即站起来,对着卓唯道:“你当真不是萧家的人?”
卓唯闻言,摇了摇头。
“那你是谁的人?是谁给你如此妄自尊大的权利?”
襄王冷酷道,想他堂堂一位王爷,何曾有过如此被明目张胆威慑的时候。
就是当初的陈青云,那也是因为自己的妻子出事,情急之下,到也不难明白那疯魔时的癫狂。
可眼前的人,出现得太过蹊跷,言语之中,到是对张莹莹一言一行,都了解透彻。
这样的人,可他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得到?
“襄王是在质问于我?”
卓唯漆黑的眼眸有些摄人,直勾勾地盯着襄王时,仿佛还带着冷怒的瞪视。
襄王心里一凛,面色却显得更加难看。
“少在本王面前装神弄鬼,今日你若是不说清楚,那便把你的命留下来。”
卓唯凉凉地瞥了一眼襄王,当即嗤笑道:“襄王还是替自己担心吧?”
“大周皇室唯一的公主遭人算计至此,王爷作为胞兄,却不知为公主讨回公道,相反,还人云亦云地不知所谓。”
“等我拿下真凶,王爷便好好想想,怎么去跟皇上解释吧。”
卓唯说完,懒得理会襄王,而是转身,看着那六个被抓进来的人。
而他的身后,襄王和景王的身躯都是微微一震。
就连贺珉都忍不住侧眸。
这人的口气太硬了,而且还提到皇上。
皇上的亲信,手握重权的,悉数在心里蹿过。
可想来想去,却想不出这个人的身份。
到是景王脑海里闪过陈青云的话,心里微微找到了底。
可绕是这般,他还是忍不住心惊。
父皇什么时候,竟然在暗处培养了这样厉害的人物?
若是连魏国公府都时时在监控当中,那景王府......
景王的呼吸微滞,忽然就感觉心里压了重物,让他连呼吸不太顺畅了。
与此同时,襄王突然想起了,今日早朝突然宣布的禁卫军统领。
掌管皇宫安危的禁卫军,就是父皇最得力的亲信。
而禁卫军统领,则是亲信中的亲信,可以说是帝王的影子。
难不成.......此人就是新上任的禁卫军统领?
襄王想到这里,顿时跌坐在椅子上。
他周身都在麻,禁卫军统领,正二品的官职。
然而,此人只听命于父皇,而且在禁宫之中,若拿乱党,可以先斩后奏。
权利之大,堪比三公之一。
而且禁宫若都在他的掌管之内,那么他若是想要拔出安插在宫内的棋子,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襄王想到这里,才猛然觉得心凉。
此时此刻,他早就后悔了。
萧家是出了名的直臣,他拿不下,也不可能成为劲敌,除非他有本事谋反。
可是萧家的势力,在宫外,在城外。
而禁卫军的势力,在城内,就连五城兵马司,城防营,甚至于西山大营,都不敢与之正面交锋。
因为禁卫军是直接掌管在父皇手中的亲信,而其他兵权,则还要通过兵符传旨。
亲疏远近,一眼便知。
襄王想到了,贺珉也想到了。
一时间,两个人浑身寒。
尤其是,当他们想到刚刚此人说的话时,眸色都瞬间变得惊恐。
而此时,揣测一二的张莹莹,紧紧地握着拳头,双眸瞪得大大的,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她从未想过,此人竟然还跟皇上能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她更惊惧于,此时此刻,这个男人想要就地严审的态度。
“公主是在萧家出事的,车夫还有你都是公主抓来的。”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今我相公已经伤重到如此地步,你竟然还要落井下石?”
张莹莹惊惧道,她的人都是张家的亲信,原本就是最忠心的。
可在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早就在崩溃的边缘,谁也不信。
卓唯听闻张莹莹的话,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的笑意。那笑意很淡,却让周围的人,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