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先是有一个通房的,不过也打出去嫁人了,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谢家不是侯府,没有那么多规矩。”
谢明坤说完,姚玉珊的脸红了起来,眼眸也有雾气萦绕。
她总是想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可似乎有些弄巧成拙了。
谢明坤见她眼睛微红,泪光闪烁,不免又心生怜惜。
他伸手揽住姚玉珊的肩膀,然后便道:“倘若我真的想有别的女人,不需要你来替我安排。”
“比起这些,我更喜欢你能像明珠郡主,乐安县主她们一样,自己的男人,便是死了,也只能是自己的。”
姚玉珊更加觉得窘迫了,平心而论,她没有那个自信和魄力。
毕竟她是在后宅中长大的,见惯了妻妾之争,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的丈夫只会有自己一个女人。
只要丈夫对她够尊重,妾室够老实,不蹦跶到她面前耀武扬威,她都是可以忍受的。
“相公知道的,我隐忍惯了,就算是与人斗气,也不过是瞪大眼睛,撅嘴气愤。”
“相公对我这么好,事事以我为先,我已经知足了。”
“如果相公只有我一个女人,怕是会委屈了你。”
姚玉珊说完,眼睛越红了。
谢明坤知道她是有感而,可他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他想起上一次柳成元夫妇约他和玉珊游湖,结果柳成元不过是多看一眼那个挽起裤脚的渔家女就差点被明珠郡主踢下河去。
后来柳成元慌忙地解释,他是看到那个渔家女的脚踝上有蚂蟥,想提醒人家,又觉得不妥,这才一时没有回神。
可即便解释得当,那一天明珠郡主的脸色都是冷的,而柳成元跟个小媳妇一样陪着小心。
那时他还不厚道地笑了笑,觉得柳成元能有这个下场,完全就是夫纲不振。
现在想一想,柳成元何曾在乎过身边这些人的看法?
柳成元那时只想哄好自己所爱之人,即便伏低做小也觉得理所当然。
或许他这一辈子也不会有陈青云和柳成元那样憋屈苦闷的窘迫,可是他也尝不到其中心心相印的滋味了。
只是心里会觉得遗憾吧,毕竟他的妻子温柔婉约,眼中所看,心中所想,全是以他为先。
谢明坤伸手将姚玉珊揽入怀中,然后拍了拍她的背脊道:“你不必如此深想,既苦了自己,也让夫妻生隙。”
“我这一辈子,都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你记住这句话,记一辈子就成。”
姚玉珊的心里涌出阵阵蜜意,这个诺言对她来说,太过承重了些。
可是她却坚信着,他那样严谨的人,绝对不是说来逗她开心的。
姚玉珊伸手环住谢明坤的腰身,含羞带泪地小声道:“我再不会了。”
再不会什么?姚玉珊没有说清楚。
可是谢明坤却微微勾了勾嘴角,稍稍觉得心里有了安慰。至少她是通情达理的,以他的资质,他总能调教得夫妻和顺,举案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