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青一阵犹豫,说:“仇家倒没有,但我父亲有一些关系不好的熟人,可关系再怎么不好,也不至于把我爸杀了啊?”
彭斯珏问:“你爸有病史吗?”
“肩周炎、风湿病,除了这些身体一直很好。”
“虽然在你父亲身上没现明显外伤痕迹,但我觉得有必要做一次尸检,想征得你的同意。”
耿青皱眉,似乎对解剖有点抵触,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彭斯珏去把尸体装走,陈实在这里询问耿青一些事情,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下来了,问话过程被迫中断了好几次,这种事情生在谁身上都受不了。
问过话,陈实留了耿青的联系方式,随警车回局里。
半小时后,耿长乐的尸体躺在解剖台上,他的衣服已经被剪掉,由于关节已经僵硬,助手在测过肝温和肛温之后,用热毛巾敷了一下关节,使尸体可以躺平。
陈实一眼就看见耿长乐胸口的下山猛虎,由于人已经老了,纹身皱巴巴的,且褪色不少,似在诉说此人年轻时的江湖豪气。
除此之外,他肚子上还有些旧伤疤,像是被刀砍出来的,应该是年轻时留下的。
“这大叔大概是八十年代活跃的那一批年轻人!”陈实说。
彭斯珏没搭理他,和助手开始检查尸体全身,助手指着一个地方说:“队长,这里有块疤,是新的。”
仔细一瞧,死者肩膀上面有一道圆型的红点子,是一块皮下淤血,看着不像尸斑,周围皮肤并没有破损。
除此之外,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外伤,不由得让人起疑。
彭斯珏凝视了尸体几秒,说:“解剖!”
“我撤了我撤了!”陈实说,“受不了这画面。”
法医们将尸体开膛,固定,死者肝脏有淤血性水肿,似乎是中毒体征,但也不排除风湿病造成的,肾脏有轻微衰竭,这感觉让彭斯珏似曾相识。
随着解剖的深入,他越来越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能够看出中毒,却查不出中毒物质,只是在尿液里找到一些古柯碱。
他不死心,继续进行脑解剖,排除了蛛网膜出血、心肌梗塞等猝死原因!
“停下来吧!暂时不要缝合,器官先保存起来。”
助手们面面相觑,照他说的做,彭斯珏走到外面,现陈实在试验室坐着,他手里拿着从现场带回来的小马扎,就是死者坐的那个,说:“老彭,我有一些现,这椅子被人动过手脚,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翻倒。”
“……”
“怎么了,一声不吭的?”
“又是上次那种毒,各方面病理特征都是一模一样的,这次甚至连注射孔都没有,恐怕没法立案了。”
“找林队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