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鸦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温含玉眉心拧得愈的紧,极为不悦,“我做什么说什么还用得着向你禀报?”
温含玉面前,黑鸦从不会生气,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是浅笑以对。
看似温柔如春风般的人,温含玉深知他与“温柔”一词绝无关联,若说她是只会剥皮削肉的剔骨刀,那黑鸦就是一把绝对锋利的剑,冰冷且果断。
她从不认为她是个好人,而黑鸦,她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恶人,骨血是绝对冰冷的。
若不是冷血的人,绝不会在面对动弹不得的老人以及尚不足岁的孩子时都能毫不眨眼地手起刀落。
所有人都说她没有心,她觉得黑鸦更没有。
“蠢玉你有没有想过,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连城把目光从温含玉手腕上的白玉镯子移到她面上,对着她琥珀色的眼眸,笑意不减,“嗯?”
温含玉半眯起眼,死死盯着连城,“你知道些什么?”
连城却不答,而是又垂眸看向她腕上的白玉镯子,答非所问笑道:“阿玉何时喜欢佩戴起玉镯了?这些东西可不配你,脱下来给我我帮你扔了如何?”
说着,他的手便朝温含玉的手伸去。
只听温含玉冷冷道:“你敢碰我的东西试试?”
连城笑意微浓,“这般的镯子,你要多少,我便能给你多少,比你手上这副好上千百万倍的,才配得上你。”
“我不稀罕。”温含玉一瞬不瞬地盯着连城,同时轻握上自己腕上的白玉镯子,目光冷冷。
若她想要镯子,国公府不缺,这天下间比她手上这副镯子更完美的玉镯也绝不会少,可她不羡。
她只戴这一副就足够,也只要这一副就足够。
这是阿越给她的,是阿越的母妃留给阿越媳妇儿的,意义非凡,在她眼里就是最好的。
“玩笑而已。”见温含玉如此在乎这副镯子,连城眼眸深处的寒意加重。
“你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温含玉可没有玩笑的心思,她的目光有些锋利,如箭一般好似要将笑吟吟的连城钉穿,“你说清楚。”
她之所以会在这书中世界重生……究竟是因为什么?
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如何都想不明白,以致她以为不过是一场荒唐的机缘巧合。
看来,并不是。
“你和我回昌国去,我就告诉你。”连城的笑看似温柔如水。
温含玉想也不想扭头便走。
连城也不恼,兀自跟上,但听温含玉又是冷冷道:“我忙得很,没空听你玩笑。”
“蠢玉觉得我是在玩笑?”连城反问。
“难道不是?”温含玉亦反问。
连城又是答非所问道:“去找一处较空旷的地方,试试你手上的袖箭。”
“然后?”
“然后就告诉你为什么。”
“走吧。”温含玉睨向连城的手,“不过你的手先给我。”
“嗯?”连城浅笑微微挑眉。
“你手腕伤的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