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含笑将手递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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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含玉的脑子前所未有的乱,太多太多的事情她想不明理不通,以致她在城外一株枯死的胡杨木上一坐便是一整天,待她想起要回将军府时,已经深夜。
好在进城时有城守识得她是乔越的身边人,便开门让其通行。
她回到将军府时已是深夜子时,议事厅中的灯仍亮着。
她在院子里稍稍停了停脚,便朝议事厅走了去。
乔越仍在议事厅中,然他既不是在地形图前揣摩西疆及羌国的山势地形,也不是在写放沙盘前思考行兵布阵,亦不是在桌案后写画事情,而是坐在一个角落里,用匕胡乱刻着一节小臂长的胡杨木。
他的脚边散落着好几段不知刻成了什么模样的胡杨木,他的腿上脚面上以及身前地面上溅满了木屑,他对进到厅中来的温含玉毫无察觉,此刻他眼里似乎就只有他手里的那段子胡杨木。
若说他专心致志,可又不知他在刻着些什么,可若说他不专心,又怎会察觉不到温含玉的到来。
温含玉已经近到了他面前,他仍是只顾低着头胡乱地削刻着那段子木头。
离得近了,温含玉才瞧见他的双手满是血,此时此刻,他手上的匕又在他的左手虎口上用力划过,顿时血水直流。
可他像没有看见更没有痛感似的,非但没有停手,反是更为用力地划动手中匕,他仿佛已经会神到了顶点。
在看到他满手的血时温含玉紧拧起眉,再看到他将自己虎口划破时她当即伸手抓住了他握着匕的右手手腕,抓得用力,冷声质问道:“阿越你干什么?”
听得她的声音,乔越浑身一僵,继而缓缓抬起头来看她。
借着昏黄的灯火,在瞧见乔越那双布着血丝的瞳眸时将眉心拧得更紧。
“阮……阮?”灯火微晃,晃得乔越看着温含玉的眼里尽是不真切的光。
温含玉此时想也不想便将他从轮椅上扯起来,紧抓着他的手腕将他往后院方向扯,带着火气道:“跟我到后边去。”
她的手向来冰凉,抓在乔越手腕上让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她掌心及五指的微凉,真真切切。
走在他面前的她,并非幻影。
亦是真真切切的她。
温含玉将乔越扯到了她那屋,让他在凳子上坐下后当即将她的药箱提了过来,边打开药箱边用一只脚将一张凳子勾到了自己身旁来,坐下时拉过乔越的手,二话不说便为他清洗他手上沾了满手的血。
好几处深深的划伤,使得温含玉忍不住抬眸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干什么?这么来伤自己的手?你怎么不直接把手给剁了?”
嘴上是狠话,但她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小心,就好像在对待一件宝贝似的。
乔越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一瞬不瞬。
直到温含玉为他清理好了伤口上好药给他包扎时,才听得他黯哑着声音道:“阮阮回来了。”
他以为……以为她再不回来了。
白日里有城门处的士兵来报,道是她出城去了。
与一名貌若仙人般的男子一道出城去了。
他以为她走了,然她现下却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面前。
有如失而复得一般的感觉让乔越一时间根本顾不得她正为他手上的伤包扎到半,忽地将她带进了自己怀中,紧紧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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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直接的把黑鸦说的“原因”告诉你们!一点点剥给你们看才有意思啊哦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