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耿输给了这小子,这小子这样来说,好像……也没错。
“你……”阿耿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怒不可遏,“你休羞辱人!”
“羞辱?”温含玉不明所以,“我是夸你。”
阿越练的兵,不错,竟能和她过不下二十招。
“……”除了温含玉自己,可没人觉得她是在夸奖人。
“温大夫!”十六怕她被揍,连忙出声唤她,虽然结果极可能是别人反被她揍,可不管是她挨揍还是别人挨了她的揍,主子心中都会不畅快,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别开揍!
温大夫?谁?
经十六这么一声喊,众士兵面面相觑,大夫在哪儿呢!?大夫又为什么会在这儿?
而且,漠谷不是还没有大夫来吗?
十六这时已经跑到了温含玉面前来,着急问她道:“温大夫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这儿可是操练场!
“大夫!?”众士兵面上的表情已经不能再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他们太难以相信了,“十六你叫这小子大夫!?”
“是啊。”十六点点头,“温大夫就是大夫啊。”
难道不叫大夫,要他在这儿叫她温姑娘?
“……”阿耿觉得自己受到的羞辱更甚,他竟然……输给了一个大夫!
众士兵心中所想与阿耿如出一辙。
他们比不过阿耿,然而阿耿比不过一个大夫!?
他们这一个半月跟着阿执将军,难道都白练了!?
他们宁愿他就只是个站错了队而已的弱兵而已!
一时之间,除了十六,众士兵人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了。
他们这样,还如何去夺回兰川城?如何去守卫家国百姓?
他们连一个大夫都不如。
本是在演武台北边巡视督促兼指导的乔越也瞧见了这西面的动静,沉着脸走了过来,人未至声先至,“都聚着做什么?是我方才演示的枪法你们都记住了学会了?还是午饭都不想吃了?”
众士兵忙让开的让开,归位的归位。
操练场上的乔越,无人敢惹,因为当严厉之时,他绝不会心慈。
只当他看见出现在操练场上的温含玉时,他愣住了。
阮阮怎么会在这儿?又是在这儿做甚?
阿耿清楚地看到了乔越眸中的怔愣,他不再像平日里那样怀着无比崇敬地眼神看着乔越,而是连忙低下了头去。
瘦高个没有归位站好,而是一副蔫吧模样,恭恭敬敬道:“回将军,刚才阿耿和这家伙切磋输了。”
瘦高个边说边指指温含玉,“我们都以为他是站错了队的,然后十六说他是大夫,我们觉得我们愧对将军的心血和期盼。”
乔越看一眼“无辜”的温含玉,再看一眼周围垂头丧气的士兵,心中已有了然。
只听他道:“若你们为比不过她而觉气馁羞愧的话,大可不必。”
“为啥子?”瘦高个忍不住问道。
“第一,她自小就习武,习武的时间比你们要长得多。”乔越看向低着头不敢抬的阿耿,“第二,她师从温老国公。”
“温老国公!?”无人不震惊,“那个和太祖皇帝一块儿打下姜国江山的温怀义老国公!?”
“正是。”
于是,众士兵重新提起劲头来操练。
唯有阿耿还是低着头,就连乔越在他肩上拍拍以示鼓励,他都没有抬起头。
然后,他看见乔越领着温含玉走出了操练场,他垂在身侧的拳头握得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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