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解释,事情我都已经了解了!”
“生这么大的事情,该如何是好?”老夫人一双眼睛看着武靖:“我儿可有章程?”
“不知!”武靖苦笑了一声。
武彩屏目光扫过众人,然后落在了十娘身上:“嫂子,是不是你故意害我?武家只有你与我有仇,恨不得我立即嫁出去。也只有你,触动镇印不会被龙气反击。”
十娘闻言脸上阴云密布:“彩屏,你可莫要胡乱攀咬。我若想你嫁出去,早就在十年前动手了,还用得着等到今天?想我这二十年来待你犹若是己出,无微不至的照顾你,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想我。”
十娘深吸一口气,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武彩屏:“我且问你,这二十年来我掌握武家,可曾对你有半分苛刻?最好的都给你用,我将你当成了自家的亲妹妹。你若能说出我有半分苛刻之处、亏心的地方,我便自尽在你面前。”
听闻此言,武彩屏面色一滞,细细想来十娘确实没有动手的理由。
十娘若想将她嫁出去,十几年前早就动手了。
瞧着十娘红肿的眼眶,满是不敢置信的眸子,武彩屏心生愧疚,正要道歉,此时十娘已经转身拂袖离去:“事情你们自己商量个章程吧,我如今就是一个外人,你们都容不得我,对我母子充满了意见,你们便自己商议吧。”
话语落下,不待众人开口,十娘身形一闪,已经到了门外。
大堂内
武靖眉头皱起,瞪了武彩屏一眼,然后看向老太君:“娘,现在门外几十万人堵着,还有满朝文武在看热闹,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此事明显有人陷害,直接宣布将此文书作废就是了,凭我武家权势,谁敢闹事?”武彩屏眸子里露出一抹戾气。
“不可,那可是加盖了印信的文书,若将文书作废,日后我武家印信也失去了作用,再无信用可言,权威尽数丧失!”老太君打断了武彩屏的话:“事已至此,只能将错就错,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良人出嫁了。”
“娘……”武彩屏顿时面色煞白:“我不要嫁人。”
“胡说八道,大姑娘哪里有不嫁人的?”老太君训斥了一句:“你都多大的人了,岂容你任性?”
武彩屏咬着嘴唇,不敢辩驳,只是一双眼睛却红肿起来。
“这抛绣球的事情?”武靖眉头紧锁。
“则一良人,到时候抛绣球还不简单,叫人提前站好,做了手脚便是”老太君不紧不慢的道:“我武家威严高于一切。那印信关乎我武家声誉、威严,一旦作废,我武家千年累积的声誉将毁于一旦。”
“此事不容置疑,当朝宰相‘干’家中的儿子便很好,一表人才不说,武道修为也不差,便是他了!你去回禀‘干’,就说我武家答应了其提亲,叫那小子去门外等着接绣球吧!”老太太雷厉风行,根本就不容武彩屏辩驳。
话语落下,人已经远去,只留下武靖、武彩屏、二娘站在大厅中。
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武彩屏眼角滑落,二娘苦笑一声,上前抱住武彩屏安慰道了句:“莫要哭了,女儿终有嫁人的一天。”
“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他说过要回来的!他说过要回来娶我的!”武彩屏泣不成声。
武靖见此摇头叹息,起身来到了武彩屏身前,拍了拍对方肩膀,也不知说些什么,只是道:“此事还需趁早解决,不然武家门前堆积的人会越来越多,你中午便去抛绣球吧。”
事已至此,为了维护武家的门楣,只能假戏真做。
那可是加持了武家印鉴的告示,武家若是不承认,只怕千年声誉毁于一旦。
就像是银行,给你加了印鉴的合同想不承认了?
可能吗?
不说法律允许不允许,就是声誉也毁于一旦,日后谁还敢想象你银行?
虞七的庭院内
感受着院子外的人山人海,虞七心头一动:“如今武家乱了,我正好趁机动一番手脚。”
刹那间虞七化作一只小鸟,在武家大院内飞,然后一路径直向着武家祠堂飞去。
“我若没记错,上次武靖请家法,打神鞭便是那仆役自宗庙中请出来的”虞七所化的鸟雀绕过重重侍卫,一路径直来到祠堂所在之处。
武家祠堂乃是一座高大的楼阁,足足有三层,其上供奉着武家历代先人的排位。
在正中央的供桌上,摆放着一只金黄色的长鞭。
十几个甲士,面色严肃,仿佛雕塑般静静的站在楼阁外,将整个楼阁看护起来。
“嗯?有人守着?”虞七所化的小鸟落在枝桠上,他已经在门外看到了祠堂中的金黄色长鞭。
“变!”虞七心头一动,身形散开化作一股清气,然后在变化已经化作了一只蚊子,嗡鸣着向祠堂的方向飞了过去。
祠堂之中,香火缭绕,浓浓的烟火之气冲霄而起。